好吧,他承认是他某些时候心太大又乱吃干醋才惹她生气的,可他废那么大劲儿瞒着她这件事不就是想要保护她吗?她有空手道的本领防身不假,可要她面对一个有暴力倾向、打女人毫不手软的渣男,他说什么也放心不下。

“那你让我跟着你,有我在身边,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哦,你不是要贴身保护柳闻莺的吗?”和美故意说。

穆嵘耷拉下脑袋——看吧,还说不吃醋,女人哪有不吃醋的嘛!

不过他心里怎么也有那么一丢丢开心呢?

和美双手捧着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来:“那就这么说好了,这回看你表现,咱们齐心协力把这件事做好了,我就原谅你。”

“原来你还没原谅我吗?”他真是欲哭无泪,脸颊被她的手挤压着,大着舌头说,“不过美美你的成语真的越用越好了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和美这个台阶给的好,甭管原不原谅,至少不用彼此猜忌冷战了,穆嵘又可以大大方方地来找她,还带她去见了柳闻莺。

柳闻莺还是那副干练漂亮的模样,只是看起来有点憔悴,一见面就先说:“谢谢你和美,因为我的事,闹得你们个个不得安生,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和美摇头:“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即使是不相干的人见到那样的照片也会于心不忍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她们不管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女人对这样的事往往更能感同身受。

柳闻莺自尊心很强,如今却为这样的事对她说感谢的话,大概赵栋是真的令她感到恐惧又无可奈何。

还好还有穆嵘和沙锤,如今再加上和美,多少能让她安心一点。

穆嵘道:“我跟和美商量过了,赵栋工作的那个艺术中心由我们去盯着,等他回来就找机会跟他谈,你不要露面。”

柳闻莺苦笑:“你们打算跟他谈什么?他已经不是上大学那会儿的那个赵栋了,完全不讲道理,自私到极点,一心只想着要钱,从我这儿能讹多少是多少。一天拿不到钱,就一天不会罢休。”

一旁的沙利文急道:“你千万别想着给钱就能解决问题。他今天能找你要十万,明天就能找你要一百万,你有多少钱供他挥霍?这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和美问:“他为什么急需要钱?”

沉寂了几年,突然找上门来,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柳闻莺沉吟半晌:“我听圈子里其他的人说,他沾毒,这几年身体也垮了,所以大概急需要钱。”

拿钱换毒,或者拿钱换命,无非这两样。

但不论哪一种,都不值得同情。

穆嵘蹙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能比他们想的还要棘手。沾染毒品的人往往丧失理智、不顾基本的人伦,就是人们常说的没有人性。

要让和美跟那种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共事,光是想象就够让人不安了。

柳闻莺看出他的疑虑,对和美道:“和美你有心我就很高兴了,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儿,小五他们帮我是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不想再连累你。这事儿你还是不要管了。”

她喜欢穆嵘,羡慕他对这姑娘的呵护备至,也许这辈子她盼不到一个人这样待她,但至少可以让他不那么失望。

和美却坚持:“我要管的,你们不要太担心我,还是想想怎么让他知难而退吧!”

说到这个他们真的是一筹莫展,沙利文道:“既然知道他涉毒,能不能让艺术中心开除他,这样也许他就没法在南城待下去了。”

“不好。”穆嵘道,“这样说不定狗急跳墙,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和美点头,她也这样想,其实目前最要紧稳住他,敌不动我不动是最佳方案。

这样看来,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和美的和果子和茶道课程一周两次课,穆嵘都准时来送她去上课,到点儿了就来接她下课,中途却并不在艺术中心里等。

和美好笑地问他:“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像在偷~情。”

穆嵘嘻嘻笑:“中国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哎哟!”

没说完呢就挨了一下子,厉害了啊,她现在连这样的俚语都能听得懂了。

他牵住她的手晃啊晃的,解释道:“其实我是怕赵栋突然回来,他可能不认识你,但肯定认识我,万一暴露了你的身份就不好了,你是内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