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浮生其实是另一个人,不管是服饰面貌都和以前不一样,但叶倾颜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他。

他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气质,让人无法忘记。

只不过,他在看到叶倾颜的一刹那就不见了。

叶倾颜眉头蹙起。

他在躲她。

云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忙放开了叶倾颜的手,向着云浮生消失的方向奔去,“抱歉,我明天再去找你。”

叶倾颜立在原地,紧握手指。

她欠他的,这辈子,下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司徒墨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叶倾颜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回家了,笨蛋。”

叶倾颜仰头看着司徒墨,眼睛被阳光刺的有些痛。她眯了眯眼,道:“司徒墨,你知道云家吧?”

司徒墨眼神沉了沉,“嗯。”

他似看出了叶倾颜内心的想法,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心。“不要担心,把一切交给我。”

云家,那些残存的蝼蚁,终是按耐不住了么,呵。

虽然他对自己这个弟弟没有感情,但也不是可以随便让人就欺负了去的。

毕竟,他的人,只能由他欺负。

叶倾颜看着司徒墨阴晴不定的脸色,却是看出了一些东西,她暗暗掐了下他的手心,“你,又跟踪我。”

对于司徒墨这种跟踪手段,她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现在都是直接采取无视的态度了。

司徒墨被媳妇拆穿,还是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只是担心你。”

“呵。”叶倾颜扫了他一眼,“回去吧。”

“等会,我去给你买糖葫芦。”司徒墨很快便挤进了人群里,没一会便一手拿了两串红通通的糖葫芦,给叶倾颜的时候,顺带咬了一口。

酸……嗯……没有苏南那里好吃。

叶倾颜倒是觉得味道很好,回到王府的时候,四串糖葫芦都已经进了肚子。

吃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果子还真是挺酸,她的牙都快要倒了。

“小厨房炖了冰糖雪梨,等会还能吃吗?”司徒墨看着叶倾颜,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叶倾颜:“……”

司徒墨在做养猪成长计划吗?

她摸了摸腰间的软肉,脸色又稍稍沉了沉。她最近绝对绝对胖三斤了。

叶倾颜刚要控诉司徒墨,那边南宫无忧已经抱着两个小包子,哭咧咧的跑过来了,“皇叔,你儿子尿我身上了。”

“两个都尿了?”

南宫无忧泪如雨下,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个!”

“……”叶倾颜扯了扯嘴角,看来她家的小包子的确很喜欢的南宫无忧,都知道在他身上留下爱的印记了。

“皇叔。”

南宫无忧抱着小包子,真的是无从下手。

叶倾颜笑眯眯的抱过大包子,对南宫无忧弯了弯唇,“来,皇婶教你怎么换尿布。”

“皇婶我可以拒绝吗?”

叶倾颜依旧笑若春风,“不可以。”

……

于是一下午南宫无忧都在学习怎么给小包子换尿布了。两个小家伙也对南宫无忧更为亲密,就跟磁铁一样,无时不刻都要粘着他。

司徒墨临时出去了一趟,现在还没有回来。

两个小家伙玩了一天,现在已经累得睡着了。叶倾颜坐在院子里,吹着温热的风,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

天色将晚。

府门骤然拉开,接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当然,一个浑身酒气,一个是被拖着走的,额头的疤在月光放映衬下,泛着汗水的光芒。

司徒墨懒洋洋的往叶倾颜那一站,痞笑了下,“娘子,人我给你带来了。”

“……”叶倾颜还有些发怔,虽然她见过云浮生装作司徒墨的样子,但却从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本来面目。

如今这么一看,才发现,或许是因为常年带着人皮面具的缘故,云浮生的皮肤要白上一些。

一个是从内到外都散着邪性,一个却是骨子里都透着清冷。

明明是同一张脸,但熟悉的人还是会第一时间分辨出两个人的不同。

司徒墨勾了下舌尖,将云浮生把那一放,道:“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

叶倾颜看着浑浑噩噩的云浮生,蹙眉道:“你把他怎么了?”

司徒墨不自然咳了声,“他是非暴力不合作。”

“你能打得过他?”

叶倾颜十分怀疑,她之前见过司徒墨和云浮生交手,二人打的难分难舍,可谓是不相上下。

司徒墨面色更不自然了,“这次稍稍用了些小手段。”

“什么手段。”叶倾颜的指关节已经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