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颜也的确威风了一把。

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北月的老百姓们都惊呆了。

叶倾颜坐在香车软轿上,由轿夫抬着,后面跟着一大群婢子太监。一路上可都是丝竹不断,恭贺不停,这阵势,这排场,唯有一句话可形容。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百姓们一路都跟着叶倾颜的仪仗走,直到那轿子进了王府还在一边不停的议论。

“当今世上,论荣宠怕是没人能胜得过咱们摄政王妃了吧。”

“那是,这可是长公主的仪仗啊,即使是当年的长公主也不过动用了三次而已。”

“第一个当官的女人,第一个被皇上亲封为公主的女人,第一个拥有长公主仪仗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何止不简单,咱们的摄政王妃就是一个传奇。”

……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玉面小公子身着锦衣,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听着众人的嘴里的八卦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身边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不断的给他推开挤上来的人。

玉面小公子收起折扇,娇脆脆地开口:“梧桐,你在东恒有听过叶倾颜的名字吗?”

唤作梧桐的小少年,高傲的挺着胸膛,眼底露出一丝不屑。“不管这个叶倾颜怎样,反正她是比不过公主你的。”

玉面小公子俏脸一沉,抬起折扇对着梧桐的脑瓜子一敲,“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唤我公主,要叫公子,你那么快就想暴露身份不成?”

没错,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公子,便是东恒的三公主,也就是北月未来的太子妃,东皇月。

梧桐忙吐了吐舌,“公……子,奴才知错了。”

“知错就改。”东皇月压了压嗓子,闷咳了几声,“去,打听下,这个叶倾颜到底是何方神圣。”

梧桐委屈巴巴的嗷了一声,转身扎进人堆里了。

没一会,她就钻了出来,一脸挫败。

东皇月蹙起秀眉,“怎么了?”

“他们不说。”

东皇月立即站直了身子,吸了一口气,清秀的眉毛微微扬起,“岂有此理,北月的人素质这么低!难怪皇兄说什么也不让我嫁过来。”

梧桐进东皇月生气了,忙加了一句,“他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不知道叶倾颜很丢人似的。”

东皇月脸上的愤怒被好奇取代,“这个叶倾颜这么牛?”

她思考了下,还是决定自己出马打听,毕竟她的丫鬟她了解。那打探消息的水平,差的令人发指。

很快她便抓住了一个赶路的二流子,“小哥留步。”

二流子看了东皇月一眼,知道对方非富即贵,声音也有弱。“干嘛,我还要赶路呢。”

东皇月忙将梧桐身上的荷包拽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裸子给二流子,笑着问道:“不知小哥可否跟我说说这个叶倾颜的事情。”

二流子又看了东皇月一眼。“你们不是北月人?”

“对,我们是……西陵来的。”东皇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暴露自己的信息。

二流子眼中的鄙夷多了些。“原来是西蛮子”

“呵呵。”东皇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你才是西蛮子,你们全家人都是西蛮子。

二流子显然没注意到东皇月僵硬的面部线条,将银裸子用牙齿轻轻咬了下,立即喜上眉梢,话匣子也打开了。

“向我打探叶倾颜你们可就找对人了。在京都,还没有人能有我这么清楚叶倾颜的事情的。”二流子一脸嘚瑟。

“您不是还要赶路吗,能不能长话短说。”东皇月压抑住内心的火气,咬了咬牙。

“哎,对。”二流子清了清嗓子。“这个叶倾颜乃是叶太师之女,从小到大那是无恶不作。就连那些地痞流氓听到叶倾颜三个字也是闻风丧胆,江湖人称,京都第一纨绔女……”

东皇月越听越不对劲了,这怎么跟之前人们嘴里说的不一样啊。“你不会在诓我吧,我刚可听人说,她不仅是摄政王妃,还是皇上亲封的宜安公主。”

二流子啧了一声,“看您,着急了不是,这都是后话了。”

东皇月不耐烦地道:“继续说。”

二流子连连点头,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

二流子将叶倾颜的事迹说完,已经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他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笑嘻嘻地道:“这就是咱们摄政王妃的传奇一生了。公子,我说的口都干了,再赏点喝茶钱呗。”

东皇月蹙眉,又摸了一个银裸子给二流子,便将他打发了。

一旁的梧桐忍不住开口了:“公子,奴才怎么觉得那个二流子像在说书呢。这叶倾颜现在也不过十八九岁吧,她的经历未免也太传奇了吧。”

东皇月打开折扇扇了扇,“想要知道真假,去见见真人不就知道了。”

梧桐惊讶的捂住嘴巴,道:“公子,您要去摄政王府啊?”

这样一来东皇月的身份不就暴露了,他们来这一趟的目的,不就无法达成了。

东皇月敲了她一脑袋。“笨,你没听那二流子说,这个叶倾颜在京都还开了几间小酒馆。我就不信,碰不到。”

梧桐揉着脑袋,皱着眉头奉承道:“公子英明,公子英明。”

东皇月得意的哼了声,“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