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十亿,我还损失得起,但蓝天负担得起吗?另外,我对瑞通也颇感兴趣,收购它易如反掌。”

“别碰瑞通……”

苏知闲着急地说。

“是我的错,你冲着我来。”

“冲着你去多无趣?折磨你身边的人,不是让你更痛苦?”

“你……你是个男人,你不能这么卑鄙!”

“如果用卑鄙的手段能保护我的女人,那么,再卑鄙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我只给你三秒钟,你自己考虑……”

“司先生……”

秦白渊试图阻止他,可是此刻,他说话是那样地无力。

苏知闲咬唇,脸上的恨意逐渐变为了耻辱、委屈,眼眶都涨得通红,有那么一刻,她有冲动和石书净同归于尽。

她好恨好恨,恨所有的男人都被她迷惑,向着她,她只是爱着秦白渊,想保护自己的感情而已,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羞辱她?

司温尘冷冷地笑着。

“三……二……一……”

一众职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为司温尘的气势所威慑,再加上紧张,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知闲双眼一闭,哀戚地要下跪。

“算了!”

这时候,石书净喊了一声,托了苏知闲一把。

“已经闹得够难看了,你走吧!”

苏知闲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不要你假惺惺……”

“难道你想跪?”

石书净看了眼秦白渊,他拽着苏知闲就要走。

“站住!今天是石书净求情,我才放你一马,再有下次,我会让瑞通从整个流砂市彻底消失!”

低沉的警告,一字一顿,响彻整间办公室,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

刚走出大厦,秦白渊就甩开了苏知闲,她吓得两条腿都是软的,他猛然间一松手,身子一踉跄,险些摔倒。

但秦白渊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往前走,苏知闲只好自己爬起来,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

她气喘吁吁地追上车,恼火地瞪着秦白渊。

“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白渊也脸色铁青。

“我该用什么态度?你还嫌刚才不够丢人?”

“我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你们男人都瞎了眼,护着那个贱人!”

“别开口贱人闭口贱人,石书净没有对不起你,反倒是你一再害她,刚才如果不是她,你就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跪!”

“你还敢提刚才的事情?呵……你现在冲着我这么嚣张,刚才当着司先生的面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孬种!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那你滚远一点,别再缠着我。”

“你休想!这辈子,你别想摆脱我!就算下地狱,我也会拖着你们两个!”

苏知闲冷笑着,眼神又狠又毒。

石书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跟在司温尘后面进了办公室,他示意她坐在沙发上,拿来了医药箱。

“这样不太好吧……人家都看着呢……我还是先回去了。”

“坐好!”

司温尘呵斥了一声,把她按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沉的。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他一绷着脸,石书净心里就怕怕的。

“你在生气?”

“没有!”

“可我觉得,你……”

话还没说完,手被他直接拉过去,碰到了烫伤的地方,痛得她“啊”来了一声。

“还知道痛?我以为你不知道!”

司温尘抹了些烫伤膏在她伤口上,看着白皙的肌肤被烫得通红通红,心疼得要命。

“谁被烫了不痛?”

石书净有些哀怨。

“你明知道我痛,还这么用力。”

“我不用力,你能长教训?她都这样欺负你了,你还帮她,你当自己是什么?圣母?你以为以德报怨显得很伟大?”

“我才没有……”

石书净缩缩脖子,委屈地咕哝。

“我也想报仇啊,可是,她是个孕妇,我是担心她的孩子。”

“他们俩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种。”

“别这样……指责大人就好了,孩子是无辜的。”

在这方面,司温尘简直和她说不通。

“你替她着想,可是她会感激你的善良?她只会觉得你虚伪,觉得你蠢,加倍伤害你!”

“我不是还有你嘛……”

“可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万一有意外……”

这才司温尘最生气的地方,他也是在跟自己生气,怕自己保护不了她,怕她太善良,总是被人欺负。

“我知道你的心理,我也很感动,可我真的没你想的那么懦弱,我能照顾好自己。”

“如果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我不是叫你变狠,但这个社会太险恶了,如果你不狠心,就会被人坑害,我希望你牢牢记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