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喝醉了,在酒吧遇到欧阳烁,本来是想讽刺他和陶媛的,结果不知怎么就被他的“美色”迷惑了,主动坐到他大腿上,环着他的脖子,却被他推开了,还被他嘲弄了几句,所以她才会那么恨他。

“我该不该告诉爸,我可爱的妹妹是怎么勾他二哥的?嗯?”

欧阳烁突然提起那件耻辱的事情,陆青菀就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难堪,脸上火辣辣的。

“你……”

脸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白。

“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是……”

“所以你对着任何一个男人都能主动投怀送抱,都能和他们上,是这样吗?”

“你闭嘴,我没你说的那么贱!”

“可你表现出来的,比我说得还要下贱,堂堂千金小姐……呵,真令我吃惊!”

“你——你还说我贱?你和陶媛才是最贱的,你们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她怎么骂他,欧阳烁都当她是跳梁小丑,无所谓,但她一骂陶媛,他听着就特别不舒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扯,陆青菀被迫仰头,痛得龇牙。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对他动手,被吓到了。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手,好疼……”

欧阳烁危险的面容逼近她,明明带着笑意,却是冷森森的,叫人毛骨悚然,陆青菀害怕了,他的眼神好恐怖,好像随时可能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看来你妈没有把你教好,把你惯得像个泼妇,目中无人……呵,不过你知道你是在对谁叫嚣吗?你懂的,我可不是什么善类,得罪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所以,你最好给我牢牢管住自己的嘴巴,否则……”

欧阳烁冷笑了一声,便松开了她,陆青菀恼羞成怒地一巴掌要扇过去。

“住手!”

陆严庭怒斥。

“你又在胡闹。”

“我没有,是他先打我……”

欧阳烁耸耸肩,表示无辜。

“他是你二哥,你不能对他不敬。”

“我说了一千次一万次,这个野种不是我大哥,不是不是不是……我恨死你了!”

陆青菀推开陆严庭跑了。

欧阳烁幸灾乐祸道。

“看来我这个妹妹脾气不大好,以后得靠我多调教了。”

陆严庭知道欧阳烁肯定也故意刺激了陆青菀,但是他没说出来。

“以后你就住这间房。这里可以看到湖,景观很不错。”

“谢谢陆总。”

“你非得这么说话?阿烁,过去二十多年,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让你和你妈受苦了,我现在在尽力弥补,所以即便知道你来者不善,我还是把你带进了陆家,很努力想让他们接受你。”

欧阳烁面朝窗外,正对着人工湖,几个花匠正在除草。

他们陆家人在享受这种奢侈生活的时候,他和他母亲却住在最脏最危险的地方,为一日两餐苟延残喘,活得比狗还累。呵呵,多么讽刺!他骨子里流着最卑劣的血,但他们陆家人也好不到哪去,哪怕活得光鲜亮丽,也改不了他们骨子里的恶劣。

这个家的每一个人都让他憎恶,除了……陶媛!

但她是这个家里的一员,所以……她也逃不过,谁让她嫁给陆离。

“但是,丑话我得说在前头,如果你敢伤害家里任何一个人,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你记住这句话。”

欧阳烁轻笑,像只优雅的狐狸,好像是陆严庭太敏感了。

“我来找你是为了陆家的荣华富贵,现在我已经有了,珍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害这里的人?像我这种穷人,最想要的是钱,你给我钱就够了。”

他越是这么说,陆严庭就越不安,他能够感觉这个儿子如常人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已经扭曲的心。把他带进这个家很危险,但是他不想放弃他,只能对他好,试图挽救他。

“不管怎么说,欢迎你回家,也希望你能够珍惜这个家庭。”

“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

陶媛一直放心不下陆离,在陆家吃过晚饭就要离开,不巧陆家的车都开出去了。她来的时候是坐陆离的车,自己没开车。

“要出去?我送你?”

听到那声音陶媛就反感,当做没听到似的,快步离开了。

别墅建在山上,一路都没有的士,陶媛穿着高跟鞋走得很艰难。眼见天黑下来,马上要下雨了,很着急。

开车上山都要十分钟,走路至少得一个小时,她现在脚跟已经磨破了,好疼。

“叭叭——”汽车喇叭声在身后响起,陶媛忙让开。

“嗨,大嫂,这么巧。”

欧阳烁把车停在她身旁。

“要我送你一程么?”

“不用了。”

陶媛走得更快了,每一步都跟刀割似地疼。

欧阳烁开着车,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才一会儿,她走路就摇摇晃晃,好像随时可能跌倒。

啧啧,那么细的高跟鞋,她是在自虐吗?

陶媛紧咬牙关忍着,疼得要命。他怎么还不走?跟一辆车竞走,她的脚都要废了。

“你别跟着我行不行?”

“这条路是你们家的吗?我不能走?”

“……”

“走下山至少得一个小时,你确定?”

“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爱护大嫂是小叔子的责任,不是么?”

“你分明是在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