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消息,玉兰也是听的蒙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道:“你说的什么话呢,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我一开始知道了,但是人家选择了你,那也是你比我好,我怎么可能会生气,你以后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她不仅不生气,相反心里还有些愧疚,毕竟如果是她的话,玉香就不用每天学习那么辛苦了,居然还要嫁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去,被人欺负了都没有亲人帮忙,想家了,也不能立马回家,想想那样的日子,玉兰觉得要是她的话她绝对是受不了的。

不过现在好了,她们两姐妹都在京城,以后也有个照应,就是无聊了,也有个好姐妹陪着一起逛街,有烦心事,有高兴的、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都有人与之分享,虽然不能经常回家,不能看到爹娘,但不是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她真的很高兴,连心里的害怕和彷徨似乎都散去不少。

玉香夸张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轻笑,道:“呵,你能不生气就好了,我这不就是担心你乱想,所以一开始没有告诉你么,再说一开始也没有定下来,更不好张扬出来。”

玉兰笑,“我理解的,你还不了解我,我真不生气的。”

姐妹两人,一个真心实意,一个虚情假意,到底玉珍曾经的担心,还是变成了现实,不过这个时候的玉珍,却是不知道的,此刻她见马车已经看不到影子了,便转身去了骆家,之前为了给玉兰准备宅斗的好家伙,直接收刮了骆安泽的不少存货,那时候也没有解释清楚,现在有时间了,她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骆安泽那厮抓住这个使劲的压榨她的劳动力。

“你说你拿那些毒药,给你堂姐防身,担心大户人家的后宅不安全?”骆安泽听了玉珍的解释,一脸诡异的看着玉珍,那眼神,玉珍懂,是说她太会想呢。玉珍无语,她能说不仅仅是因为前世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还因为自己内心莫名的不安,所以才准备了一大堆防身的东西给玉兰么。

骆安泽倒也没有怪玉珍把自己的药给拿走了,所幸那些东西都是他制药的时候,随便研制出来的次品,他也没什么用,又没有来的及处理,所以才堆在哪里,之前玉珍急急过来,拿了毒药就走,还说是用来送人,他不过是担心这丫头被人给骗了。

毕竟他在怎么看不上的东西,那些也都是致命的毒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是要命的东西,他就担心这丫头给人给诓骗了,来他这里拿毒药,别的他没什么想法,就是担心玉珍被连累了。没想到现在一听,居然是拿来送给自家将要嫁到京城大户人家的堂姐,这丫头是话本小说看多了吧。

玉珍可怜巴巴的看向了骆安泽,希望骆安泽不要计较自己把他的库藏给收刮干净的事情,嗯,虽然她送给玉兰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其他的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面,但是她的出发点,真的是为了玉兰的安全不是。

“嘿嘿,这话本里不都是这么说的么,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堂姐又不会随便拿那些东西害人,再说除了你这里拿到的那些毒药,我给堂姐更多的是那些特殊作用的药散和药丸,你放心,我堂姐聪明着呢,绝对不会暴露你的。”不好解释自己内心的不安,玉珍只得把话题引向了骆安泽本身。

骆安泽翻了了一个白眼,就算别人知道那毒药是他的又怎么样,他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好不,小丫头就这样把那么多毒药啊什么的东西给她堂姐,难不成就不怕把自己堂姐给教坏了,到时候变成一个蛇蝎心肠,不会又后悔吧。

要知道,后宅那种地方,最容易扭曲一个人,进去前在白,出来估计也比墨黑了。骆安泽看着翘着二郎腿,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玉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丫头高兴就好,别人怎么样,关他什么事儿。

要是玉珍听到骆安泽的心声,她一定会说一句,变成蛇蝎心肠也比死了的好,再说了,要是玉兰真的甘愿被欺负而不反抗,她真到是要不认这个姐姐了,简直不要太弱。人可以善良,但是不能懦弱。这个世界,不管什么地方,都是残酷的,如果玉兰嫁过去的雷家真的是一个后宅不宁的大家族,玉兰想要活的更好,别人帮不了,她只能自己去适应,自己去求存,能帮的她都已经帮了,以后就看玉兰自己的选择了。

当然,玉珍更加的希望玉兰没有嫁错人,希望雷家会是一个好人家,后宅平静没有争端,这样就不用去改变,她依旧做一个开开朗朗,大大咧咧的爽朗女子。

“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那些东西拿去了就拿去了,我又不会说你,只是有些药,我可是没有研制解药,你自己悠着点。”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么多的药,怎么可能全部给了那什么堂姐,绝对是这小丫头给吞了才是。

骆安泽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也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来的收集癖好,看到什么都想往自己口袋里面装,一见到他这里堆着的那么多,他不在意的药,就一点不客气的全给收了,也不想想,她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收起来看着玩么?

“呵呵,就知道骆大神医最是大方。”呵,要不是知道骆安泽不会真的跟她太计较,她也不会那么放肆不是,玉珍狡黠一笑,不过下一秒,骆安泽一句话,玉珍就苦了脸。

骆安泽看着玉珍脸上的笑,慢悠悠的说道:“收了我那么多东西,看在咱们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你把阴芝花碾磨一千份出来给我,我就不另外收你的钱了。”

一听居然要她碾磨一千份药粉,好事最最难磨的阴芝花,玉珍顿时就炸毛了,指着骆安泽的鼻子就骂道:“喂,姓骆的,那些明明就是你不要的好不,我这是在帮你处理垃圾,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怎么还压榨我给你干活,一千份药粉,你是要我把手磨断呢。”

“嗯?”骆安泽挑眉,“那你把那些垃圾还我,我自己去处理?”

呃,还给你,到了她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坏回去,而且,这些药丸子,药粉,骆安泽看不上眼,但是多得是人追捧,卖出去,可都是一笔大钱呐,到手的银子,她怎么可能在拿出来,那么多的银子,她可以买多少种子、树苗啊。

玉珍一噎,梗着的脖子顿时耸拉下来,开始讨价还价,“一千份你就不要想了,我手断了都不可能磨得出来,一百份,你既往不咎,也不能在抓着这个指使我干这个干那个。”

“一百份?”玉珍玩味的看向玉珍,玉珍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只听骆安泽说,“行,就一百份,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之后我就要用。你要是完不成,不仅你拿走的那些要给我拿出来,以后你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其他的药了。”

玉珍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看着骆安泽,“你狠,一百份就一百份,我还不信我弄不了。”这一招,不可谓不狠,偏玉珍却不得不妥协,谁让她怎么都学不会制药,只能靠捡骆安泽不要的,不然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去买自己要用的材料和种子。

玉珍朝着骆安泽竖了一个中指,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份阴芝花,走到碾磨的工具边上坐下,这两个时辰,她就跟阴芝花杠上了。

阴芝花,说是花,其实这玩意儿看着完全跟树棍子没有区别,要不是它的皮有些奇特,上面的纹路看着就像一朵花,估计名字后面也不会带个花。阴芝花,是玉珍碾磨过,最难最难的药了,比之没有浸泡过的黄豆也不差了。

偏偏这个东西娇贵的很,根本不能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石磨来碾磨,必须要用药碾,而且还是木药碾。

玉珍苦逼的拿起一根筷子长的阴芝花,竖着放到了药碾里面,然后开始不快不慢的碾着,这就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了,你说碾就碾好了,左右都是要变成粉的,小石磨不让用就算了,铁药碾、石药碾也不让用,就要用木药碾也不说了,为什么要时刻注意碾压的力道,不能快了也不能慢了,只能不快不慢,不能重了也不能轻了,只能不轻不重。

狗屁的阴芝花,她伺候祖宗都没有那么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