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荷苑,五哥跟着我进屋,自顾自坐下叫到:“铃铛,去泡壶茶,走的时候把房门带上。【ㄨ”

铃铛偷偷的看我,询问我的意见,我点点头,她这才走出去轻轻掩上房门。

我坐到桌旁倒了杯水,右侧手臂还是很疼,我从桌子底下踢了五哥一脚,问道:“你说今夜这事,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五哥接过我手中的茶壶,倒一杯水,如数灌下这才苦笑着开口。

“莫不是说你,我也怕着呢,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还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事,真是无奈的紧。”

听五哥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一股冷气从后脖领子上涌上来,今天,我是差点就死在白马寺了吗?可我现在依旧端正的坐在这里,这一切都和一场梦境一样,虚幻而不真实,但五哥一脸疲惫和浑身的狼狈,我右手的痉挛都提醒着我,这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突然又想起来,问道:“话说是当时你怎么会在我身后?你跟踪我。”

五哥一声冷哼,“我还用跟踪你吗,我光明正大的走我的路,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还不就是跟踪。

“行了,也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一晚累得够呛。”

五哥点点头准备出门而去,我又叫住他。

“五哥,今夜,我欠你一条命。”

他背对着我摆摆手,笑着说:“这是什么话……那好吧,你记得你欠我一条命。”

我看着他出门,远远的灯火印照在他的背影,不卑不亢,秀如松竹。

那夜我睡的不甚舒适,一直重复着做噩梦醒来,连铃铛都被我吵醒几次,从外间奔过来照顾我,喂我喝水,右臂也疼,像针刺一样,并不是我所期待的,只是拉伤而已。但是梦里梦外,始终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萦绕在我鼻尖。

第二日我的手臂实在严重,甚至惊动了皇祖母,她这才找人去叫方圆住持。我和衣躺在床铺上,背后垫个枕头靠坐着,视线从皇祖母头顶穿过,和五哥撞上,彼此心照不宣的撇开了脸。

方圆到的时候,皇祖母正拖着我的手臂一脸心疼,看到方圆进门脸色才好些。

“住持,又要麻烦你了,你快看看清江的手,怎么这般严重,我可怜的清江,真是和你哥哥一样,多灾多难的,他这才好了多久,你可就又伤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你们这样的折腾。”

方圆是背着医药箱过来的,皇祖母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已经拉起了我的手细细的查看,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这里可疼?”

他按了按我胳膊内侧的中上部位,我细细感觉,摇了摇头。

他又往上按了按。“这里呢?”

我依旧点头。

他突然说,“冒昧了。”

我正细细咀嚼他这句话其中的意义,突然一股尖锐的疼痛自我的右臂涌来,虽说只是一瞬,可那种疼,真是非常人能够忍受,好吧我虽然白了一张脸,可还是忍受下来,所以说,我不是一般人。

皇祖母和白雪嬷嬷都低呼了一声,方圆解释道:“筋骨断了,现已接上,但公主还需好生保重才是。”

我点头应承着,这时候突然听到皇太后问:“筋骨断了?这是怎么回事!”

皇祖母说这话时看着我在说,我低着头,疼的口中“丝丝”的抽气,于是皇祖母又把目光转向了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