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喃喃的念了两遍。

“可乐,可乐。当真是个好名字。德行可象,声气可乐。”

太后手心微动,叹道:“孩子总是要有长辈取名字的,既然你父皇已不在,那母后就替他来取一个名字,你看怎么样。”

清江点头称好。太后眼中已没有多少光亮,她细细想了一会,然后道:“有了,叫澈,字明镜。不管是男孩或是女孩,都是能用的。”

说罢又摸了摸清江的肚子,在清江准备开口说话时,她的手慢慢垂到被子上,弹了一下。清江脸上露出个笑容,继续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孩子,这是皇祖母赐你的名字,你可要好好记住了。”

眼里的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她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柳州心中像是有千万斤那么沉重,但还是笑着岔开话题。

“我说怪不得可乐一副女气,倒是母后名字没有取好,我怎么没见你叫过明镜这个名字。”

清江见惯了柳州这副嬉笑的样子,也知道他听了这个往事心里定然比她好受不了多少,于是押了一口茶,说:“他还小。”

当时太后驾崩之时,柳州被陛下收押在自己府中,迟迟没有发落,但是就连太后的葬礼,柳州也是没有参加的。所以此时柳州虽是一派平静的开着玩笑,心中早就微微疼起来。

他怎么会怪母后,就像父皇母后,也从未怪罪清江一样。他深深看了一眼清江,然后伸出手对清江说道:“拿来。”

清江端着茶杯的手一滞,疑惑道:“什么?”

柳州翻了个白眼,不耐道:“当然是母后给你的那只簪子。”

清江不是个小气之人,但是柳州要的这件东西十分奇怪,她有些犹豫的在柳州惊讶的眼神中,从头上取下那只通体碧绿的簪子。

柳州此时心中已是汹涌澎湃的没有办法把持了,他捂住嘴巴惊呼一声:“天呐。你真是……叫我没有什么话来形容了。你居然把这样的至宝戴在头上四处晃荡。”

清江显然比他淡定许多,她瞅了柳州一眼,耸耸肩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戴在我头上,乃是最安全不过了。”

柳州抚摸着簪身,眼神也染上绿色,一时间看起来有些吓人,清江心中一阵恶寒。

这时候柳州抬起头。看着清江无比认真的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母后给你的这是什么。”

“不就是一支簪子吗?”清江话虽这么说,但看见柳州露出了令她心惊的严肃,就知道其中一定有故事,于是微微打直了脊背。

问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