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弥漫在古街的青石板上,四周行人零落,夜色静谧,很适合独处。

贝耳朵因为知道之前一直被叶抒微骗了,全程郁闷着一张脸。

“你在不高兴?”叶抒微问得很直白。

“对,因为你骗了我的感情。”贝耳朵正色,“明明宣传片里不需要说那些台词,你想方设法让我说了那么多遍。”

“那些话你迟早要对我说,提前练习一下也无妨。”他解释。

“……迟早要说?是什么场合?”

“婚礼上。”

“婚礼?我还没想那么远。”

叶抒微停下脚步,对身边的人说:“耳朵,我二十七岁了,单位里比我小一岁的同事都已结婚生子,结婚对我来说并不是遥不可及。”

贝耳朵有点惊讶:“你还没有转正,就已经在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做任何事,我都会有一个完整的规划。”他说,“对你,当然也不例外。”

“那你对我是如何安排的?”

“用一年时间恋爱,在相处中加深彼此的感情,一年后完婚,三年内拥有第一个孩子,至于性别,我希望是个女孩,如果是男孩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在后面的三年里再造一个。”

贝耳朵一怔,而后脸热热的:“你太自大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由你一个人说的算?”

“这只是我的初步规划,如果你觉得有不妥可以提出来,协商一致后可以修改。”

“……”

“你不喜欢孩子吗?”

“不是,我很喜欢孩子。”

“你不喜欢替我生孩子?”他的眼眸深了点。

“不是……你理解错了。”贝耳朵略感无力,果然和他交流常常有障碍,这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于是耐心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这样会让我有压力。”

“结婚由我出钱,生子由我出力,你只需要配合兼享受,不会有任何压力。”

“……”

贝耳朵彻底无语了,想了想挣脱开了他的手,快步朝前走了一段路,像是急需调整情绪一般,直到尽头的一家古玩店门口,她才停下转过身,面对离自己一步远的叶抒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能别那么急吗?我们享受当下可以吗?我真不想成为你行程本上的一个任务。”

叶抒微缓缓上前一步,路灯下他颀长的身影都沾上了月光的清辉,伸手揉揉贝耳朵的脑袋:“没问题。”

他如此爽快地答应她的条件,对她而言有些不可思议,她原以为他会有一套说法。

“你真的愿意按我的节奏来?”她确认道。

“只要你最终会对我负责。”

“放心,我不会耽误你的青春,更不会让你年老色衰的时候还孤零零的。”她微笑地保证。

他没有说话,只是又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猛地恢复了好心情,主动地挽过他的手臂,聊起一件趣事:“我那天在网上看见一张海獭睡觉的图片,才知道原来海獭睡觉的时候是手拉手的,因为害怕在睡梦中被海浪冲散。真的太有爱。”

“你喜欢看这些?”

“嗯,很温暖很有爱,看了超级治愈。”

“在阿拉斯加州基奈半岛附近的冰冷水域,水獭是挤在一起游泳的,便于取暖。刚出生的水獭因为生命力比较弱,会躺在母亲的肚面上,母亲以仰泳的姿态带它渡河。”

“好有趣,你有图片吗?”

“回去后找一找再发给你。”他说着又问她,“你知道企鹅是怎么求爱的吗?”

“不知道,你说。”

“企鹅是很忠诚的,一旦雄企鹅认准喜欢的对象,会表现很殷勤,往往甘愿花很久的时间在无数的石粒中找到色彩最漂亮的一颗作为见面礼,衔在口中,跑到雌企鹅身边转圈,试图引起对方注意。”

“如果对方不愿意呢?”

“雄企鹅会一直转,转到它愿意为止,等它们在一起后,雄企鹅会在雪地的背风处筑起洞房,它们住一块,开始产卵并孵育孩子,平淡地过一辈子。”

“它们是一夫一妻制?”她好奇地问。

“嗯,企鹅一旦成双,会终身厮守,有了后代后,雄企鹅会独自去大海为全家觅食,雌企鹅会在巢里照顾孩子,等待傍晚时分雄企鹅的平安回归。”

“那除了企鹅之外,还有哪些动物是一夫一妻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