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府里,纳兰青眼中带着厌恶的看着眼前对他哭诉的容冰,他真的没有想到纳兰祁竟然真的动了容冰,虽然容冰在他眼中不算什么,但是让人出乎意料是纳兰祁,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一向尊重自己的三弟变成到这么陌生的地步,先是治水,后是对自己说的话不再言听计从,反而有着处处作对的意识,在后来竟然一声不响的拔掉他那么隐秘的桩子。

如果不是那次桩子被拔,他还好继续认为那一直表现兄友弟恭的太子早已是他囊中之物呢。

容冰哭哭啼啼,站在纳兰青面前,亲口承认自己被人侮辱的事实,实在是难堪之极,可是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若是她不先为自己解释一下,到时出自他人之口让纳兰青听,那时她就真的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不如她自己交代,反正没有别人知道具体的事实真相,自己想怎么说都可以,总之决不能让周王知道她是被那个乞丐般的男人侮辱。

“殿下,太子殿下他故意这么做的,他只是强迫的抓着冰儿的衣服而已,没有想到因此他便传出这样的谣言出来……。”

纳兰青撇了一眼容冰,心里冷笑,真是一个天真的女人。

走过去伸手抓着容冰的手,“放心,本王一定替你报仇。”

容冰喜极而泣,她认为纳兰青终究是相信她的。

“恩。”

——

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宁宝儿疑惑不解,才短短两天的功夫,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除了一些关于容冰和纳兰祁的流言蜚语外,还有几件事就是跟她有关系的,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说她善妒,还说她忘不了初恋情人大表哥。

还有什么来着?哦,说纳兰祁委屈,还委曲求全苦苦哀求自己,而自己则是对太子是又打又骂?俨然一个悍妇,她能肯定,外面这些造谣是非全部都是那纳兰祁一人所为。

可是现在宫内竟然传出,皇上当着众臣的面斥责纳兰祁,前世皇上有多宠爱纳兰祁,她可是知道的,现在却因为纳兰祁而病危,这件事却是她所料未及的,因为前世,在她嫁给纳兰祁后,当今圣上带着皇后出游,之后便传来噩耗,而那也是一年后的事了。

站在院子看着天空,突然发现这一世变得极其诡异,纳兰祁竟然是重生的,还有别人吗。

看着炽烈的太阳,头一阵恍惚,好似要晕倒一样。

一股熟悉的沉香味,让宁宝儿缓缓睁开双眼,在抬眼底下眼睛刺的有些睁不开,除了能看见他一身白色外,根本就看不清脸,但是这熟悉的味道让她知道,这人是谁。

“大表哥。”

林阳书眉头微蹙,心疼的看着宁宝儿发白的脸,一个用力把宁宝儿整个人横空抱起,转身进入宁宝儿的屋子里去。

一直潜伏在宁宝儿院子周围的暗卫,在看见这一幕后,直接飞跃出去,急匆匆的送出急件到皇宫去。

宁宝儿的卧房内,林阳书端来一碗冰镇西瓜汁让宁宝儿饮下,一阵凉爽的感觉涌入心田,刚刚头晕目眩的感觉一扫而空。

基本恢复精神的宁宝儿眨着大眼睛看着林阳书道,“大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林阳书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碗放到旁边的茶几上,“路过就近来看一下。”

路过,怎么想大表哥也不能路过宁府把,实在是林府这宁府属于南辕北辙的两地,而是就算是到皇宫的路线也不同,不知道大表哥这是要去哪里路过了宁府。

艰难的起身,依靠在牙床边。

“小心一点,刚刚你都有些中暑了。”

宁宝儿虚弱一笑,“没事的大表哥,什么中暑,起身就是我抬眼看着抬眼过久,眼睛有些承受不住罢了。”

看着宁宝儿苍白的面容,林阳书的心脏微抽的痛,下意识把手伸向宁宝儿的脸颊旁,可是已经到了跟前,他还是忍住了,原因无他,就算现在外面太子和宝儿闹的有多僵,但是他们仍然是未婚夫妻,只要宝儿一天挂着这太子妃的名声,他就不能越雷池一步。

叮当……。

林阳书无意识的动了一下,结果那曾经挂在宁宝儿身上的凤佩从林阳书的腰间露了出来。

俩人同时低下头看着那曾经他们相爱的证据,一时间卧房内静的可怕。

而且俩人的脸上也同时挂着尴尬。

最后宁宝儿抢先一步打破这尴尬的境地,“呵呵,今天天真好,恩,这西瓜汁挺好喝的,我还想在喝一碗,那个海棠和芍药上哪里去了,怎么总是不见他们的影子,大表哥你坐,我去找找她们。”

不顾林阳书坐在她旁边,直接把腿越过林阳书挪了过来。

就在俩脚着地的时候,林阳书突然抓住宁宝儿的手腕,一个用力宁宝儿整个人贴在林阳书的胸前。

“宝儿,我错了,我不该推开你,可是我真的怕,我知道是我自私,请你原谅我,但是不要嫁给太子,一想到你要和别的男人生活一辈子,我会疯的。”

宁宝儿睁大双眸,看着林阳书这副模样,眼底有些湿润,这都是她的错,一开始她要是不去招惹大表哥,大表哥依然是那个绝尘谪仙的男子,可是现在他就是一个被情所困住的孤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