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偏偏伺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听说萧才人当初是自个爬上了龙床,才有了今儿的五皇子,皇上从来就没来过静心殿。”

两个宫女往里头看了看,见床榻上的人没动,这才继续道,“我听闻那九公主深得皇上宠爱,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容妃娘娘可是最受宠的妃子,听闻生得倾国倾城,怪不得会受到皇上的恩宠。”

“哪像我们的主子,唉,这身份也是云泥之别,容妃娘娘是赵家的女儿,萧才人当初可和我们一样,是个宫女。”

“要不是皇上喝醉了酒,哪能轮到她。”

其中一个宫女酸溜溜道,余光瞥见阴影处的人影,吓了一跳。

小小的少年用那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们,面无表情。

那名宫女撇了撇嘴,拉了拉另一位道,“别说了,干活去吧。”

闻人罹手中握着玉佩,抿着嘴唇,眉宇间是散不去的阴郁。

他垂下眼眸,拳头上的青筋暴起,眼中迸出些许冷意。

脑中牢记着母妃叮嘱的话语,最终还是将它松开。

没人教他要如何做,只有母妃,那个记忆里甚至已经模糊的女人,总是抱着他小声道,“罹儿,这宫中是个吃人的地方,我们无权无势,遇事只能忍耐。”

直到有一日,那人对他道,“你是位皇子,不是任人欺负的阿猫阿狗。”

“看到了吗?你若是不想让别人踩到你头上,就要想办法踩到他们的头上,让他们连抬起脸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九妹妹,微抬起雪白带着病弱的小脸,那双眼睛却是明亮异常的看着他,语气嚣张而傲慢。

闻人罹的心仿若被烫了一下,从此便移不开目光。

回京再次相见时,青楼里的春||色,让他夜夜无法忘怀,梦里九妹妹的脸越发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