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张告身,原本打算找吴王殿下去户部走走关系,但是吴王殿下现在在军营里,欲见而不得之,如今进了你这书房,发现这事儿,魏王殿下您也能办啊。”玄世璟笑道,目光顺着落在了李泰书案上的那封名刺上,落款正是户部侍郎。

李泰看到玄世璟的目光,顺手将书案上的名刺拿了起来,笑道:“如果你要找户部办事儿,别的时候来,孤还真帮不了你,但是现在嘛,来的是时候,坐下说。”

看到名刺的时候,玄世璟就觉得有些奇怪,李泰不怎么喜欢搭理朝堂上的事情,户部的人怎么找到李泰的魏王府来了。

“户部的人来拜见你了?”玄世璟坐在了李泰对面问道。

“是啊,一进二月,户部那边就出了点儿问题,前一阵子,接到父皇的旨意,要孤查办户部的事情。”李泰无奈的笑了笑:“户部这回的摊子,可不好收拾啊。”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看你这难为劲,难不成是国库出了什么问题?”

“没错。”李泰叹息了一声:“现在户部的官员天天往我这魏王府跑,孤现在的头都已经大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玄世璟被李泰说的有些糊涂,按理说国库出了问题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但是李泰的神色当中,除了无奈之外,却是看不见别的情绪。

“国库空虚,简单来说,户部没钱了,现在才刚刚开春,等到下一批税收上来,怎么也得等到秋后,在这期间,户部本就应与兵部协同,负责大唐常备将士的粮饷军械等,但是现在国库没钱,户部的人整体里鼓足了心思打内务府的主意,这不,父皇就下旨让孤,查办户部国库里的钱财,到底都用到了哪儿去,所以这几天孤一直在府中查看户部送过来的账本。”

“可有发现什么不妥?”玄世璟问道。

若说户部的人贪污国库的银钱,那倒没有那个必要,能进入六部的官员,无意不是百里挑一的人选,要么是大世家出身的官员,要么就是李二陛下亲自捡拔于微末,无论出身如何,大唐的官员都十分爱惜羽毛,尤其是信奉儒家学派的士子,在长安城天子眼皮子底下贪污国库的钱粮,无异于自寻死路。

“没有,一切正常。”李泰说道:“只是去年年底的时候耗费国驽甚多,今年来长安朝贺的四方番邦比去年多出两成,自然而然,散发出去的赏赐也就多了两成,再者,今年宫里开销的大头,就是吐蕃,先是赏赐,再是三番两次的在宫中安排宴饮,因为大唐要与吐蕃和亲一事,户部也需要准备一份嫁妆,等日后和亲的人选定下来之后,这份嫁妆也得随着一同送给吐蕃,父皇钦定的是,内务府出六成,国库出四成,内务府占了大头,户部的人自然不能再推辞,年前还有关内各军的粮饷,转过年之后,太上皇大行,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所以现在国库,已经快要见底了。”

“这些事儿所用的钱财,内务府除了和亲的嫁妆,一点儿都没出吗?”

现在大唐是李家的,国库是大唐的,内务府是皇家的,究其根本,都是一家子。

李泰摇了摇头:“没有,内务府是皇家府库,如今在朝堂上,父皇严密的控制了内务府的支出,孤倒是觉得,父皇有意要暂时掏空国库一般。”

玄世璟闻言,眯了眯眼睛,李泰说的没错,找这么看来,国库已经快要见底了,李二陛下这是故意为之啊,若是这样,那现在内务府,肯定是肺的流油啊。

难不成李二陛下即将要有什么大动作,在为此做准备?玄世璟猜测着,将眼下及不久将要发生的事情在心中默默的罗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