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听到这么流氓的话,田萌萌娇哼一声,挂了电话。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萧云摸了摸肚皮,兴高采烈地走出了电玩城,拦了辆的士,报了以前李敏菲带他去过的那个地址――田家。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就进不去了,因此萧云下了车。

萧云打电话叫了田萌萌来接,赶到田家的时候,家里只有老头子田父和几个女人在。

方俞静帮着保姆在厨房里忙活着,于秋贤便招呼萧云坐下,给他泡了被茶,萧云道了一声谢,在田老头子的身旁坐了下来。

田老头坐在那里看报纸,对于周边的动作充耳不闻,就好像当作萧云不存在一样。

而田萌萌把萧云领了回来后,便蹦蹦跳跳地上楼回房间了。

于秋贤喊了她一声,没有反应,十分尴尬地对萧云道,“这孩子,萧老弟来了,也不知道陪你聊聊天。”

萧云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

他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够吃饭,回头朝厨房望了一眼。

那边,几个女人还在忙得不可开交。

于秋贤好想看出了萧云的心思,忙说道,“饭菜还要一会,萧老弟先吃点水果。他们兄弟仨还没回来呢!”

说着,她也是将茶几上的果盘朝萧云推了推。

萧云点头道谢,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看着田老头说道,“老爷子最近气色好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于秋贤听萧云这么一说,也是松了一口气。

把萧云叫过来吃饭,本身就有替田老爷子复诊的意思。

可是萧云上次斩钉截铁地说没有问题,这才几天又把人家喊过来,田家人也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况,田老爷子本身对于这件事情也很抗拒,他坚持自己身体没病,从来不愿意就医。

因此,借着吃饭的借口,把萧云请过来,也是存着这么一个意思在里头。

萧云自然懂得他们的心思,于是开口下了判断。

萧云这一开口,老爷子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褪下老花镜,把报纸放到一旁,道:“哈哈,我就说我身体没事吧!”

田老头声若洪钟,笑声如雷,显得气势磅礴,极有威严。

他拍了拍萧云的肩膀道,“不好意思啊,萧老弟。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看报纸就容易入迷,刚才没冷落了你吧?”

萧云心头好笑!哪里是看报纸入迷?

明明你就是紧张兮兮地坐在那里,等着我的诊断呢!

估计田老头也是拗不过儿子儿媳的要求,这才想了个折衷的方法,正襟危坐地等在那里,让萧云诊断。

让他开口求人,这辈子都没有的事儿,他可不好意思!

萧云笑着道,“没关系!专注是一个好习惯!”

田老爷子戎马一生,军队作风十足。

衡量一个军人是否标准的基本标杆,就是对事的态度问题。

听萧云这么一说,田老爷子不由得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于秋贤见田老爷子和萧云聊开了,不由微微一笑,起身,赶去厨房帮忙。

客厅里,只剩下田老头和萧云两个人相伴而作,一老一少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田老爷子早就听家里人谈起过萧云这个救命恩人,只是奈何两次昏迷都没有见到。

但听他们说起萧云如何如何年轻,医术如何如何的高,本来他还有些难以置信的。

田宏军的性格本来就是随田老头,顽固执着,敢爱敢恨。

而田老爷子更有胜之,自然对于田宏远等人的描述颇为不屑,对于这个两次施针为自己治病的青年更是有些怀疑。

但今日一见,行为举止、谈吐气质上,他都觉这个小青年非常对自己的胃口。

田老爷子十分热情地拍着萧云的肩膀道,“哈哈,萧老弟,多谢你两次施援手,要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今天的太阳呢!”

萧云谦虚地道,“您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田老头摇了摇头道,“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可就是救命之恩了。”

萧云道,“老爷子你不必挂怀,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治病救人只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当初我的师傅传授我针术时,就曾教导过我有七救,七不救。能力范围之内,我又如何忍心看着您老受苦呢?”

田老头“哈哈”笑了,随即不满地道,“萧老弟啊,你真不够意思!你看我都叫你老弟了,你还这么称呼我,是不是有点太见外了?”

“您是长辈,应该的!”萧云笑着道。

“嗳,你这话我就不爱听!”

田老头子皱着眉头,摇头晃脑地道,“你看那电视剧里不是这样演?老顽童周伯通和杨过互称兄弟。你也是新世纪的青年,又何必看重年龄这些俗物,无非是早生了几十年罢了!忘年交,忘年交!就该忘记年龄这种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