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北渊什么话都没再多说。

他没喝醉。

只是微微有点薄醉,仅此而已。

问酒保要了一杯新酒,继续慢吞吞地抿着。

“给点教训。”

他声音很轻,不知是在对张帆和徐况杰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明明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又悲伤沉重,就好似被灯塔照亮的一隅草地,虽无人惊动,但孤独难捱。

仰头,杯中泛着寒气的烈酒一饮而尽,连同苦闷都一并吞咽下去。

江北渊仰头的那一刻,张帆都看呆了。

之前没觉得他这么撩人的。

一个男人暂且不说生来绝烈,此刻的神色,简直就是光艳,叫人难以直视。

“喂徐况杰——”

张帆身子朝后仰去,冲着徐况杰挤眉弄眼。

“这厮刚刚说什么教训?”

徐况杰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他说给他自己点教训,甭管!”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又跟他老婆吵架了呗,这次谁都别管,谁管谁孙子!”

徐况杰是看透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这俩货是搭伙过日子呢,还是玩游戏扮家家酒呢,能不能消停会??

偏偏,江北渊不好过,他又不会让别人好过。

就比如今天晚上,江北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幽绝如同从地狱深处冒出来的撒旦,“去魅色喝酒,叫上张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