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我婚礼都没办,结婚照都没拍,哪有我这么落魄的新娘子,切切……”

小声嘀咕了句,明明还在生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怎么办。

她好想挺喜欢这个新房子的。

完全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理想中的家。

算了不管了。

房子太大了,有些房间还没参观,明天再参观好了。

她现在好累,好困,就想赶紧躺在床上睡一觉。

……

江北渊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没有穿睡衣,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墨黑的碎发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的额头。

夜色渲染,好似荼蘼,他身上的酒气被沐浴液的香气遮盖,不过那双眸,依然有着喝酒时的深邃和迷离。

抽掉浴巾躺下来,从身后将那个趴在床头的小女人捞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他睡觉的时候就喜欢蹭她的头发。

言念本来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被身后那个全身微凉的男人弄醒了,用胳膊肘撞他的锁骨。

“你别抱我!”

江北渊哼了声,又要跟他吵架是吧,“你是我老婆,我抱你怎么了?”

一边说着,非但没松手,反倒还愈发用力地桎梏住她,长腿压在她的腿上,故意叫她没办法动弹……

……

*

言念是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的。

映入眼前的,是陌生却华丽的天花板,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哦对。

她和江北渊搬新家了。

就在他和她闹脾气的空当,忽然间搬新家了,猝不及防。

她什么行李都没带,但是很显然,在这里什么东西都不缺。

偌大的床榻柔软,睡得很舒服,房间的温度和湿度都刚刚好,地上有一条散落的红色长裙。

床榻的另一侧已经空荡荡了,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淡去。

言念记得,昨晚上江北渊说:“以后别穿别的女人的裙子,我不喜欢。”

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随即没好气回:“你江北渊不喜欢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还得什么都听你的是不是?”

“是。”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老公。”

她又记得,昨晚上她故意拿他跟第一次那个男人作比较。

然后他在笑。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不想回想下去了。

言念动了动身子,想要起床,刚走了一步,就觉得不对劲。

撕心裂肺的疼痛。

说是痛到骨缝里,都不足为过。

她得病了!

她肯定是得病了!

不然不会这么痛!

她赶忙强撑着去洗手间洗漱,然后想赶紧去医院看看。

洗手间内映照出一张年轻女人的小脸,眸子灵透晶灿,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言念看到自己左半边脸颊的红肿,已经彻底没了,隐隐嗅到空气中有喷雾的香气,就像是从自己的脸上传来的味道。

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头顶之前被裴金玲拽过的地方,竟然还贴着一块创可贴。

她将创可贴撕下来,洗了把脸,而后赶紧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