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

江北渊又重复了一遍。

声线比方才还要冷漠、寡淡。

江北泽低着头,半晌之后,这才从书包的铅笔袋里面掏出一支精美的钢笔,诺诺地递过去。

“对不起二哥……”

“……”

江北渊将钢笔收好,抄在口袋里面。

他看向江北泽。

后者低着头,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江北泽乌黑黑的发顶和卷翘却在发抖的睫毛。

江北渊一双英挺的长眉皱了下。

“无论在哪所学校,求学的态度要虚心,高调、算计、以及闹事的人永远没有大出息。”

闻言,江北泽的眼神愈发闪躲。

“听……听不懂二哥在说什么……”

“你比谁都懂,不必同我来这一套。”

他冷冷说着,都说长兄如父,此刻兄长的威严完全胜过江国腾的威严。

“下车。”

“嗯……”

江北泽下车了,站在一旁冲江北渊挥手说再见。

江北渊淡淡颔首,紧绷的线条,不发一语,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站在原地的江北泽一直盯着江北渊的车子,待到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消失在视线再也看不见,这才抿了抿嘴角,收敛了眼底的委屈,捏紧了两侧的书包带转头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站住!宋南野你有种别跑!”

身后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