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不耐烦拂开他的手,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头。

脑袋好痛,好痛,,,

眼前是同样刺目的光亮,车灯直直地照过来。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

碰撞,破碎,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救护车的声音……

呜呜泱泱的很乱。

倒在血泊中的人是他,他的脑袋在流血,嘴里叫着言念的名字。

围聚在四周的很多姑娘,那么像她,可是没有一个是她。

“喂喂,你……你丫的别给我装死啊!”

见江北渊蹲在地上抱着头,司机说话结巴起来。

看着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该不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刚刚绿灯的时候他走到一半就停下来,跟个木头似的站在路中央,现在又蹲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似乎真的是个傻子。

晦气。

司机骂咧了两句,没再继续纠缠,很快上了车,车子从江北渊的身边快速驶离。

伴随着汽车尘土的气息,江北渊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他望着远方的车水马龙,耳边鸣笛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他的确是堵塞出行了。

面无表情从路中央走到路边。

不长的一段距离。

他背脊挺直,目不斜视,如同在穿越一段时空隧道,眼底的黑色一点点加深,变得如墨般翻滚浓郁。

稚气不在。

青涩不在。

沉稳、笃定、冷静、清冷、连同杀气,一点点回归他的眼底。

雕刻成一个崭新的,又熟悉的江北渊。

沉睡已久的他,彻底苏醒。

……

“你醒了。”

耳边是一道粗噶的嗓音,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