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生气了吗?”

车内,副驾驶座的言念巴巴地瞧着江北渊。

看他眉目之间没有笑意温存,不由得心里咚咚打鼓。

“没有。”

江北渊单手开车,脸色绷得很紧,黑色的眸沉沉的,像是一潭浓郁氤氲的墨水。

言念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

“他是我高中时候的一个朋友,不过十八岁之后,他参加完我的生日宴会,我们彼此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刚刚一个醉汉想着要非礼我,好在他救了我,我跟他——”

“知道了。”江北渊有点不耐。

“知道什么?”

“……”

奈何,江北渊却并未多言。

半晌之后,他硬邦邦甩出一句:“以后不要提他了,也不要跟他联系,不要跟他来往。”

“我知道啊,我本来也没打算给他我的联系方式好吧。”

言念说完也不说了,扭头看向窗外,瘪了瘪嘴。

明明就是吃醋了,吃醋吃得那么明显,还不承认,切切。

……

到了家,言念默不作声去喂墙角的玉立。

玉立已经快四岁了,最近特别懒,就一直不动弹在家里窝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江北渊看了言念一眼,拿了江清池的外套,“我去徐况杰家里接孩子,你别出门了。”

“知道了,我等会做饭。”

“随便,你不做也行,回来我做。”

说完江北渊就走了。

到了徐况杰的家门口,江北渊第一眼对上的是江清池泪眼朦胧的小脸。

“爸爸!”

如同见到救星似的,江清池抱住了江北渊一条大腿,死活不松开。

江北渊弯腰把儿子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