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这次也堪堪受到牵连,估计他们自己心里也知道,苏氏这个妹妹算是就此废了,就算活下也只是个污点,所以并没有送过太多的关心。

只是派陈氏过来走动了几次。

而慕容子妍,自上次挨打后本就卧床不起,在看到母亲病成这样,几乎一下就被抽去了所有的主心骨,也病倒了。

而寿安堂那边,也只是称病。

一时间,整个相府的后院,可谓是一片愁云惨雾。

慕容正的脸色,就更是整日碧绿碧绿的了,尤其在看到慕容久久的时候,分明不喜到了极点,但面上又不得不装上几分,别提多难看了。

“如今,你可满意了?”

他质问着道。慕容久久幽幽一笑,“父亲何出此言?满不满意也是公家的事,只能说顺天府此番也算明察秋毫,没冤枉一个好人,也没放过一个坏人,至于夫人,只能说罪有应得吧,哦,还有,夫人如今被褫夺了诰命,

又入过一次狱,已然不堪大用,当务之急,不知父亲可会效仿当年对付我母亲的法子,送她一条白绫?父亲不过而立之年,以您的儒雅之姿,说不得有生之年还能为我们在填一个贤良淑德的继母呢?”

“你……”

慕容正面上被气的一白,有哪家女儿会说这样的话。

但转眼,他眸中又露出了几分深意,警告道:“当年的事,你都知道了?你恨为父狠心?”

慕容久久依旧笑着摇头,“不敢,就算恨也无法啊,女儿身为相府嫡女,万事还需依附于父亲,怎敢恨父亲呢。”

“你知道便好。”

慕容正冷冷一语,得了煜郡王的眼又如何,想要保住一世的风光荣华,没有一个有实力的母家,也是长久不了的。

这对父女如今虽已是水火不容,相看生厌,但却又必须互相利用。

只是经过此番变故,慕容正也算真的看清了慕容久久的本质,要更加阴郁莫测的很。

如果,要是得煜郡王眼的是子妍,那该多好,慕容正心里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只可惜,他回头望了眼兰芷院的方向,不觉深深叹了口气。

整个人,仿佛也老了些许。

回到绛紫院,刚还没喝上一口茶的慕容久久,又意外迎来了一个到访的客人。

花千叶大概是爱惨了这耀眼的大红色,日日出行,都必是华光万千,手持一把玉骨折扇,一路走来,风流倜傥,俊美无匹,生生的压了相府的满园子春色。

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就更是没闲着,不是给这个婢女抛个不疼不痒的眉眼,就是惹得路过的小丫头,羞红了脸颊。

他则恣意的笑着,妖娆的不行。

慕容久久倚在门前,看着他惹来的桃花,哭笑不得,“千叶公子,您这是从那家花楼来的,浑身泛着骚气,这不是要生生祸乱了我相府嘛。”

花千叶驻足笑看着慕容久久。

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回了一句,“哥在骚气也不及阿久美人你的放荡不拘呀,最近有煜郡王滋润着,果真是越发美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