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万更呢,亘古不变的求嫖啊求嫖,如花锦辣么傻缺,你们舍得不掏口袋么?

2、错字等下修改……

东方是有武功底子的,夏初七却没有。(这里作者没有交代清楚,在昨天那章的正文添补了一句。)

作者答:因为那个“不危险”,只是相对于东方青玄而言,而不是夏初七。

1、昨天的章节,有妹子问,为什么知道桥下不危险,一开始不跳。

------题外话------

是结束,又是新的开始——

而且,从那一日起,随着居庸关大捷,北平地区的全域占领,她的生命,或说她与赵十九的爱情,也终于走向了下一个阶段。

直到多年之后,夏初七都忘不掉那一日的欢乐,不仅仅因为她与赵十九,还因为解开了李邈与哈萨尔的结,促了一桩姻缘,便是积了一次福。

笑声回荡在居庸关的山峦之间,伴着袅袅的雾气,像山上暖暖的溪流,在抚慰它们亘古的寂寞……

“哈哈哈哈……”

“……阿七脸皮之厚,天下无敌。”

“算你有眼光!我就要做你的祸水。”

“还笑,爷在骂你。”

“哈哈哈……”

“祸水啊!”

夏初七听不见他,只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不容他挣脱,一个浅浅的吻慢慢加深,舌尖调皮的往他耳窝探去,一点一点舔丶吻,激得他身子哆嗦一下,僵硬着,最终无奈地扯过披风来,把她整个人覆盖,反手抱紧她。

赵樽脸一烫,有些烧,“后面有人。”

“赵十九,我爱你。”

夏初七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先是浅笑,然后双手轻轻搭着他的肩膀,垂着头低低闷笑,再然后,双臂蛇一般缠过去,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缠上去,吻在他的耳垂上。

赵樽眉梢一挑,点头,“爷说,不必感谢了。爷收了你,权当为民除害,也算功德无量。”

“一定骂我,才不敢让我看见。”她也笑。

“你猜?”他笑。

“赵十九,你刚才说什么了?”

夏初七只觉得额头上有温热的气流在涌动,但看不见他的嘴唇,不晓得他说了什么,不由着急的挣扎出他的魔爪,蹙眉瞅他。

“你是我赵樽的妇人,自然是要宠的。”

“……”赵樽无奈地看着她,一张冰封的俊脸,慢慢融化,终于,忍不住低笑一声,拍拍她的头,把她按在自己肩膀上,对着她额头的绒发说了一句。

夏初七恼羞成怒,“大鸟,你一定是母的。”

“嚏!”大鸟又打一个响鼻。

“喂,我说的是真的!”

连马都在嘲笑她?夏初七扁着嘴,敲了敲大鸟的脑袋。

“嚏——”正在奔跑的大鸟,像是不小心踢到了石头,打了一个响鼻,使劲儿甩了甩它的大脑袋,那样子,像是也听不下去这么肉麻的话了。

“嘶!”赵樽肌肉有些发麻。

“有很多的谢,一直想说,却没有说。谢谢你属于我,谢谢你无论何时都会给我最大的尊重,谢谢你对我永远的不离不弃,谢谢你容许我的胡闹,谢谢你包容我的情感,谢谢你替我表姐夫除去他最大的劲敌,谢谢你……谢谢你虽然从来不说什么,却始终在我身边,默默爱我,顾我,宠我,怜惜我,给我最自由的空间与呼吸,让我活得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可以属于自己的女人……”

夏初七知他心思,莞尔一笑,像只乖顺的小猫儿似的把脸贴过去,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蹭了蹭,带着讨好的小表情,抬头轻笑。

这姑娘说谢,必有诈!他悬起了心脏。

“谢我做甚?”他脸色一沉,并不好看。

“谢谢你!”她唇上露出一抹甜笑。

这么深情?赵樽手臂一紧,抱住她,“嗯?”

“赵十九,我有话对你讲。”

夏初七侧头,看他披风猎猎翻飞,看他俊朗的下巴比山峦更为深邃美好,眨了眨眼,轻轻抚摸了一下大鸟的后背,嫣然一笑,冷不丁跨过一只腿,从马背上转身,正面与赵樽对坐着,在他怀里吸一口气,紧紧搂向他的腰。

这个画面,便显得有些诡异。

赵樽不答,天地间一片寂静。

夏初七笑着说完,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影,山与山之间缭绕的雾气,还有被北风卷起的树叶,在舞蹈似的摇摇摆摆,仿若名家笔下的一副明媚山水画,很美。

“必须的,我最喜欢思考人生和理想。”

“……这样多感触?”

“不,精彩的不是我,是人生。”

“呃”一声,夏初七微挑的唇角上,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漫不经心地理了理他披风的系带。

“你的样子,比她精彩。”

赵樽低头,睨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

“赵十九,你不该把我弄走的,我感觉我会错过些什么……比如我表姐脸上的精彩,可惜了可惜。”

北风呼啸中,夏初七撑着酸涩的腰,叹息不止。

通天桥的烽烟散去了。

“邈儿,这世上并无真正的圆满。难道你忘了,那块玉,合在一起,是‘缘’字?”

叹一声,他拍着她笑。

她还在抽泣。哈萨尔看着她苍白的面上,点点垂下的泪滴,还有,眨动的睫毛间被湿意蕴染得朦胧的眸色,心里暖融融的,一种微妙的喜悦,微妙的快活,微妙的幸福感,袭击了他的心脏,以至于过往种种,伤悲也好,痛苦也罢,都如一阵轻风,一拂而过,再无痕迹。

“可是沙漠,我不能原谅自己……正如我那块玉……其实分开了,便不再圆满了,不管怎么合,都没有用了。”

“我想,我是醉了。”他紧紧环住她温软的身子,宽厚的掌心在她瘦削的后背轻抚着,脸上的笑意,有着梦境一般的不真切感。

“嗯?”李邈抽泣着,不知何意。

“邈儿,吃的是泪,为何却像酒?”

他轻笑一声,低头去吻她的鬢发,吻她流泪的面颊,一点一点吻起,舌尖在泪水淡淡的苦涩味儿里流连,不舍离开。

“呜……我伤心,你还笑?”

看惯了她僵尸般的脸,此时的哈萨尔,轻轻顺着她的脊背,脸上带着快活的笑意……他是真的喜欢这般,喜欢听她哭得沙哑的嗓音,喜欢看她因为悲伤而一抖一抖的肩膀。

“哭吧,我喜欢听你哭。”

像个孩子似的,她趴在他怀里痛哭不止。

想哭,她便再也忍不住。

“呜……呜沙漠……呜……”

曾经,流泪让她觉得可耻,懦弱。但是此时此刻,她想哭,想要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用以哀悼她与哈萨尔痛失的青春,还有那些再也补不回来的岁月。

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哭过。

一滴泪,从李邈眼角滑落。

他道:“每当我想放弃时,我便会想,你只是与我走散了,终究会回来的,一定会的……因为你说过的,我们不仅是爱人,还是彼此的生命与信仰。为了你,即便孤寂一生,即便这个死结永生永世也解不开,我也会等你,这世上,也只有你,让我心甘情愿等待。”

“沙漠……”她有了哭音。

“这些年,你并未离开,只是走散。”

摩挲着,沙哑的声音,宛如叹息。

他的指腹移向她的眼角。

“沙漠……”

李邈眼圈红红,嘴唇下耷着,眸底滚动着湿意。

“邈儿……”他喟叹一声,把她的头从怀里抬起,让她面对着自己,看着她的眼睛道:“因为你曾说过,若是我们有一天走散了,找不到对方了,便在原地多等一等。只要等下去,走失的一方,定会回来寻找他的伴侣。”

“可为什么,你最终还是在原地等候?”她眼圈酸涩,几乎泣不成声。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他。

“有。”哈萨尔的下巴搁在了她肩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放手?”她幽幽问。

“是。”哈萨尔点头。

看他不答话,目光沉沉地望向天际,她又弱弱地补充,“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待你很不好,是不是很可恨?”

愧疚之心,深深剜痛了她的心。

但这些,哈萨尔他都做到了。

红尘攘攘,更难得空等侯。

红尘熙熙,难得一心人。

“沙漠……这些年我对你,是不是很不好?”李邈身子软绵绵的,半趴在他的怀里,想到她的冷漠,她的无视,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他一次比一次更为失望的眼神儿,还有他一次次从煎熬与绝望中爬起来,仍旧义无反顾的等她,心便抽痛。

“回家。”他在她耳边低语。

“我们去哪儿?”她微阖着眼,不敢面对他。

李邈无奈,被他握住手,灌了一肚子水,脑子昏乎乎的,做梦般被他抱在怀里,头靠在他手臂上,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光错位感。

“喝水。”他坚持。

“沙漠……”她喉咙一哑。

看她仍旧语无伦次,面带阴郁之色,哈萨尔不动声色地弯腰,取下马鞍上面放置的羊皮袋,拔开塞子递给她,“喝口水。”

“沙漠,这件事……都是我,这样的结果,让我迷茫……我是错的,想到这些年的误会,我便喘不过气来……我竟是错的……原来我竟是错的……”

李邈面色凄凄,艰难地咽唾沫。

“乖!”哈萨尔顺势拥紧她,一边使眼神儿让胡和鲁等看热闹的北狄兵准备撤离通天桥,一边儿慢悠悠把她抱上马背,低低道:“你情绪不稳,不要说话了。回去好好睡一觉,等一觉醒来,天便晴了。”

李邈嘴唇微微一颤,说不出话来。

世上无大事,只要心相许?

他笑,“世上无大事,只要心相许。”

“嗯。”她重重点头。

哈萨尔理解地握紧她的手,像握着稀世珍宝,“抱歉的话,不必说,蹉跎的岁月,也不必提。走了这么远的路,弯了这么多的弯,等了这么多年,我还活着,你也活着,我们都没有重病,没有大灾,还可以拥抱,便是上苍垂怜。”

哽咽着,她只吐出这一个字。

“好。”

可不过,这般的亲昵,在弄清前尘旧事后,让她有些不太适应。这些年来,她早已忘了如何笑,也忘了如何向心爱的男子表达爱意,这些对正常人来说很简单情绪,对她来说,因为陌生,所以僵硬。

释了怀,不该再着红妆吗?

别了情,她换上了男装。

李邈不解地“嗯”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样的要求,在这件严肃的事情面前,似乎有些突兀。但仔细一想,又恰如其分。

“从明儿起,可否换成女装?”

哈萨尔认真听着,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表达懊丧,一直没有插话。等她说完,他才微微笑着,轻柔地理了理她身上的青布男直身。

“沙漠……”李邈喉咙哽咽,“原来都是李娇做下的恶事,她是我妹妹,是我没有管教好她,我替她害臊,是我……害得你这些年一直负疚……”

“乖,什么都不必再说。”

哈萨尔搂了搂她的肩膀。

“我……沙漠,我不知道原来……”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手脚与口舌都仿佛僵硬了一般。直到哈萨尔低下头,熟悉温和的面孔慢慢靠近她的脸,呼吸暖暖的喷在她的脸上,她方才回过神儿,猛地抬头看他。

比如紧紧拥抱一下被误会了多年的哈萨尔。

比如说几句知晓事实真相的看法。

比如微笑着与楚儿道个别。

她想有一点反应。

静静地站在哈萨尔的身边,她听见了巴根的话,看见了巴根的死,也看见了飞奔而去的赵樽与夏初七还有陆续撤离通天桥的晋军人马……

整个过程,李邈的情绪都是滞后的。

一方面,正在组织营救东方青玄的兀良汗人顾不得他,不可能去追。另一方面,哈萨尔不下令,北狄人也不想动……

人数众多的北狄人与兀良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趾高气扬地带着女人离去,没有去拦,更没有追杀。

但真的发生了。

事情很诡异。

晋军看他离开了,但与北狄和兀良汗似乎没有要再干一架的意思,也迅速组织人马撤离通天桥。

“回居庸关!”

说罢他伸出手臂,习惯性把夏初七的腰身往臂弯一搂,托起她来便放在大鸟的背上,随即扫了甲一一眼,自己也翻身坐在她身后,双腿夹一下马肚子,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

“听好了,巴根是我杀。要报仇,找赵樽。”

赵樽冷漠的神色不变,唇角不着痕迹的一勾,慢悠悠望向目瞪口呆,似是随时准备作战的北狄人。

“你这般做,让我很为难。”

哈萨尔与他对视着,两个同样骄傲的男人,眼波流转间,似是完成了某种交易和对话。顿一下,他方才蹙眉看向巴根没了呼吸的尸体,眼神里似是百感交集。

“晋王殿下……”

威严这种东西,可带来绝对的震慑力。即便他话不多,却似乎天生便有那王者般的霸道。即便他话不多,那慑人的气场却无人可比……普天下,也惟有赵樽一人,即便独立于敌人的千军万马之前,也从不输一分颜色。

尽管晋军的人数并不比北狄人多,却让北狄人脊背一阵阵泛寒。

他每一个字,都带着生生的威压。

“太子殿下,实在抱歉。在本王这里,不论情分,只有快意恩仇。不管对方是谁,但凡辱我之妇,便是与我为敌,我必不容他。”

赵樽目光烁烁,眉梢微微一跳,像是想笑,却未笑,身上嗜杀的气息慢慢收敛,目光冷冷瞥一眼垂死挣扎的巴根,大袖一摆,凉凉看向哈萨尔。

“我说过,我杀人,你放心。”

末了,他收弓,看赵樽。

寂静中,他的脸上一本正经,仿佛不是刚杀了人,而是做了一件什么治病救人的好事儿,弓箭放出去了,还“好心”的与人解释。

是的,那致命的一箭,是甲一射的。

“不。”甲一手执弓箭,严肃道:“这叫过河拆桥。”

“你们……言而无信。”

痛苦让巴根的面孔扭曲变形,但一双怒目却大睁着,仿若喷火似地看向了赵樽面无表情的脸。似是不解,似是仇恨,似是无辜,又似是不敢置信……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巴根回头,脸上带着死亡的惧色,一眨不眨地盯着哈萨尔的面孔,喉咙“咕噜”一声,“砰”地栽倒地上,嘴里的鲜血“噗”地喷洒出来,溅了一地。

“六哥?”哈萨尔抢步过去,想要扶他。

他话音一落,便见一支冷箭从晋军中间疾射过来,正中巴根起伏不停的胸膛……

然而,巴根却没机会接受他的谢意了。

虽然他很清楚是夏初七玩弄手段诈了巴根,但人的心在被事情逼至绝境时,但凡有一丝曙光,都会心存感激——至少,巴根今日的释疑,解去了可能会困扰他与李邈一生的难题。

这一声“谢”也一样真诚。

这声“六哥”喊得很真诚。

“六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