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公寓的管理人看到,张恒和达达提斯离开的时候依旧是走的窗户。

楼下的台伯河里有一只达达提斯留下的小船,差不多也就是能容纳下两人的大小。

张恒下到船里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没有船桨,于是问对面的波斯老训练师,“我们要怎么走?”

“放松,我们只要顺着河水而下就行。”老训练师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缆绳。

下一刻,小船在水流的作用下开始向下游飘去。

而张恒和达达提斯两人一个坐在船头一个坐在船尾。

夜晚的台伯河,虽然看不到白天时两岸的繁华和喧闹,但也别有一番风景,漫天的星河倒映在河水中,像是一条镶着玛瑙的透明缎带,月亮的倒影随着小船小船带起的波纹而荡漾,被打碎后又重新汇聚到一起。

“你白天不来找我是对的。”船尾的老波斯训练师突然开口道,“最近这段时间,外面不是太安全,我们最好也能减少不必要的见面,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你要记得装作不认识我。”

“嗯?”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平衡之刃的敌人吗?”

“哦,那个二百年前和屋大维联合的叛徒吗?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他组建了一个和平衡之刃差不多架构的刺客组织,专门对付平衡之刃。”

“是的,它的名字叫做猎犬,”达达提斯道,“这二百年来我们已经或明或暗的进行了很多次交手,不过大概在六十年前,我们的人曾经重创过猎犬,成功刺杀了猎犬大部分的核心成员。”

“这么说你们的人做的还不错,然后呢?”

“然后猎犬中仅剩的几个幸存者都消失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直到大概半年前,我们才有发现了猎犬的踪迹。”

“你觉得他们就要回来了吗?”张恒问道。

“不是就要回来,而是已经回来了。”老训练师脸上的神色严肃,“我们刚刚收到了消息,一位核心成员在不列颠尼亚调查疑似猎犬的目标时遭到了刺杀,不幸身亡,而我们没有凶手的任何线索。”

“是猎犬做的吗?”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除了猎犬外我们也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来,被杀的刺客代号黑鱼,他或许不是组织中实力最强悍的刺客,但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最谨慎的那批人,而且他本身就出身不列颠尼亚,算是那里的地头蛇,除了组织的力量外他在那里还有很多私人的朋友,所以他的死也让组织的其他成员都深感震惊。”

“你在为这件事情而担心。”张恒望着老训练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