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从大宝屋里拿来了两捆麦子杆,陈春花赶忙将麦子杆散开,一把一手拿着,便用那布条绳子编织起来。

这种捆法,在农村的时候经常玩,那会大人们编草绳,她就在旁边瞧着。老三瞧着陈春花有些费力,便搭了一把手,帮她拿着麦子杆,这多了一双手,做起来定是省事的很。

编好麦子杆,老三将烫子做好了,屋里有会木工的人,省了不少事,要啥现成做就是。

陈春花拿着烫子和一根竹片去了地里,老大按照陈春花说的,在田里修了两块出来。

果然是种地的,陈春花瞧着老大勾的那两块很是不错,瞧了一会,便脱鞋袜下田。

老大瞧着陈春花拿的物什,也不吭声,这两日硬是用锄耙翻完了两亩多地,陈春花想着,这往后若是多种些地,可不能这样翻,那得多累。

拿这烫子下了田,起手将那两块地烫了平,老大和老三瞧着这举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从未瞧见有人拿着这玩意到地里忙活的。

别瞧着这事儿容易,田里有水,这烫子也大,要想烫平,还得将那些搁着的大块淤泥捏碎了。

忙活了一阵,陈春花便有些费力,许是多久没下过田,就这么一阵便觉着累了。

这一块还未烫上一半,陈春花搁下烫子,站着歇了歇,老大也瞧明白了,赶忙走过去拿起了烫子着手忙活,陈春花也乐得。让老三递过来竹片,便将竹片插在地块边上,随后压弯插到另一边。

“老大哥,忙活着呢!”大柱子扛着锄头来下地,从河道口这边过,瞧着这地里忙活着,搁下锄头,道。“这是要种些啥?”

老大瞧了瞧大柱子,道。“咋今儿得空了?”

“得空的很。又没出去找忙活,这不就搁屋里忙活忙活地里的事儿!”

陈春花瞧着没自个的事儿,抽了竹片便上了田坎,朝大柱子点了点头,便与老三回去了。

这地里忙活好了,陈春花自然想赶着回铺子。这几日不在,不晓得秋菊是不是做了豆腐卖。

第二日,陈春花起了早,去了镇上。

瞧着铺子门开着,秋菊和二婶子两人忙着卖豆腐,见着陈春花回来了。秋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嫂子。你回来了!”

陈春花微微点头,进铺子去了后院,将挂在屋檐下的谷子拿下来,好在她走的时候交代了秋菊,搁一阵往上边浇些水,打开袋子一瞧,好家伙。这都发芽了。

抓了一把摊开瞧了瞧,脸上一喜。拿着袋子便出了院子。

“秋菊,俺还得回村里,你们忙活着!”

秋菊和二婶子瞧了瞧,喊道。“大嫂子,啥时候回来?”

“快着呢!”说完便去了集合的地儿,搭着村长屋里的牛车回了去。

回到村里,整好赶上响午饭。

“大哥,等会子吃了响午饭,就将谷子先给种了!”这播种后,屋里得有个人在,以现儿的气候,那白天倒好不冷不热的二五八月天,这到了夜里定是冷,得将编织好的麦子杆给盖上。

“媳妇,为啥你这种大米跟人不一样呢,俺往回瞧着他们种大米,不就是跟种麦子一样呢!”老三这瞧着陈春花整的这些,忍不住问上一问。

陈春花听了这话,拿碗的动作一顿,道。“谁跟你说,这种大米跟种麦子一样?”

说完,放下手里的筷子,瞧着他道。“三哥,你莫跟俺说,这他们种大米都是一直像种麦子那般种的呢?”

“是啊,俺们瞧着大伙都是那般种的,没瞧着用上了其他法子!”

“得,管他们用啥法子,俺自个有法子就成了!”陈春花现儿才晓得,他们这连种大米都不同,那种红薯也是这般,直接将整个红薯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