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话音落下,剑光暴起,天罗恢恢,疏而不漏,天罗剑,天罗剑法天罗十二式终极版,万点寒芒,犹如剑雨,笼罩拓跋玄周身。

剑走龙蛇,虎啸马奔,万象纷呈,华丽剑光包裹下,是嗜血的屠夫,森冷的杀意,冰寒的剑芒,将拓跋玄淹没。拓跋玄不敢大意,剑弦齐动,手指纷飞,魔音如潮,手中长剑挥洒,瞬间刺出数十剑,叮叮叮……,只听一阵清悦金铁交鸣声,剑光已化作一个巨大的光球,将

两人笼罩其中。

本来苦苦支撑的三名天罗教弟子,看着剑光纵横的场中,无奈苦笑,这般战斗,他们已经无法插手,一边运功抵抗魔音侵袭,一边向后退去。叶随风依旧倚着竹椅,静静的喝着酒,正如一介凡夫酒徒,眼前打斗与他毫无关系。慵懒的身姿,花白鬓角,俊逸面庞,修长身躯着着一袭青衫,落魄书生,的

确,毫无威胁,天罗教众从始至终,除了到场时扫了眼,并未再看他第二眼。场中,剑光弥漫,没有一滴雨能够穿透光团,光团之中两人,尽管交手不过数息,却递出了百余剑,一连串清悦声中,伴随的是一道道能量冲击波,从两人身上

透出,将近身几米空地割得支离破碎。轰,随着剑光压缩,最后化为两道刺目的寒光,轰然撞在一起,顿时,巨响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倒飞而出,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将雨幕撕成两半,许久,才有

细雨重新落到适才两人交手的地方。

琴音终止,雨落如初,拓跋玄和天罗教长老立身细雨,蒙蒙烟雨,发髻微湿,落在衣袍之上,传来柔和的轻响,很轻,很微。血浸透了白袍,在细雨中有些温凉,拓跋玄挺拔的身姿,出尘气质便没有因为身上数道血痕而有丝毫影响,立在身侧的古琴,又绷断了两根弦,数道剑痕深入琴

身,显然,在天罗剑下,拓跋玄也支撑得有些狼狈。

较之拓跋玄,天罗教长老要好上许多,除了一道剑伤,只是双目有些发红,神情略显疲惫,想来天煞魔音给他带来很大困扰。

“天罗恢恢,疏而不漏,阁下的天罗剑已有三分火候”正当两人对峙,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语气平淡,但落入天罗教众人耳里,却分外刺耳。“乳臭未干的小子,休得信口雌黄,纵使你手无缚鸡之力,老夫也不介意让你明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满脸络腮胡子大汉闻言,大斧一挥,怒不可遏道

“就是,以你小子眼力,又如何看得出陆长老剑法精妙之处,哼,陆长老一手天罗,放眼江湖也算得上剑道大家”。

“陆长老剑法卓绝,本教之中也不过只手之数,一介穷酸,胡言乱语,大伙不必理会”。

叶随风这一开口,众人似乎才记起场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目光却十分鄙夷,似乎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当然,也有几个似乎是陆长老的一脉人马,听得叶随风如此轻狂话语,顿时火冒三丈,在他们眼里,陆长老剑法卓绝,区区一介酸丁,又如何能够窥其一二,如

此大言不惭,言语有辱陆长老,自然十分不乐意,立马目诛口伐。陆长老并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看着亭中喝酒的青年,面色阴沉的可怕,的确,任谁都不乐意被人轻视,尤其是自己自认为十分了得的方面,更重要当着这么多下

属的面,将自己的骄傲踩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