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易世良四人在城外将刮鳞刀找地方藏好,刚踏入咸阳城就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气氛。

大部分百姓都争先往一个方向而去,更奇怪的是,他们还带着自己的孩子。

“哇。。。娘亲,我不去!哇。。。!”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不去也得去!”

就在易世良旁边,一个孩童被父母拽着坐在地上嚎嚎大哭,死活不肯走,气的父亲抬手就要打。

这一巴掌刚好被易世良接下:“唉,这位大哥,干嘛对孩子动这么大的火气啊?”

“不要多管闲事。”那中年男子转头看了他一眼,本事愤怒的表情平息了许多:“原来是位道长啊!”

由于国师的缘故城中的人对修道者都非常的尊敬。

“大哥,这是所为何事啊?”易世良再问了一句,说来也奇怪,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他看到这孩子可怜相竟不由自主的出手了。

这也许就是一个父亲本该有的慈爱之心。

“道长可是远道而来?”

“正是。”

“难怪了,宫中要挑选侍童五百名,我正要带着小子去报名呢。”

“啊?!他这么小的年纪,你就忍心让他进宫做个阉官。”

“怎么可能。”这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这次不用净身,是百年难遇的机会,他们只要十岁以下的孩童,宫中永巷令大人已经出宫开始选人了。”

易世良俯身为孩子擦掉脸上的泪花,摸上这张稚嫩的脸庞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可,我看你孩子的年纪,有点像超过十岁了?”

“不明显,不明显,怎么着也得试一试,不是吗?”

“既然他不想去何必为难他呢?”

“道长,你是真不找得到啊,我这完全是为他好,进宫后不用再挨饿,造化好的话还能飞黄腾达。”说着,这人忽然哽咽起来:“如果不是没办法,谁又能舍得自家的孩子离开。”

“大哥,可是遇到了难处,可,我看这咸阳城倒也算太平,日子不至于过的如此之紧吧。”

“太平?哼,是太平。可是朝廷连年曾加粮负,我们咸阳城和周围城池的百姓近两年几乎负担了大秦朝一半的粮负,可又没听说有哪里打仗下面郡县的粮食却就是收不上来。我们呐,已经吃不上饭了。”

“是这样啊。”易世良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整个秦国现在大部分更低已经荒废,各个城池难民拥挤,他们也只是在城周围开垦荒地勉强自给,白天劳作,天黑之前必须进城躲避。

“难道这些情况,皇帝陛下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皇帝,哼。哪道诏令不是皇帝陛下亲自颁布的,他会不知道?我看呐整个大秦朝堂,除了国师以外没有一个好东西,听说,这次选拔侍童就是他老人家向皇帝陛下建议的。”

“国师是好人?”易世良惊讶。

那人似要再说些什么,被旁边的妻子拉了拉衣襟,轻声道:“你怎么还敢乱讲皇帝的坏话,是会被杀头的。”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不能耽误正事。”说着,他强行抱起地上的孩子,就要走。

孩子又嚎嚎大哭起来,一个劲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