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猛地,于小虎一刹车。

关长云身子一晃,问:“怎么了?”

于小虎呆呆地望着前面。关长云看去,只见几十米外的路中心站着一个人,正是朱九戒。

“撞他,看他躲不躲。”关长云喝道。

于小虎微一迟疑,脚又踏在油门上。

面包车减速后继续加速,朝着朱九戒撞去。

于小虎一探头,喝道:“姓朱的,你不要命了,快闪开。”

朱九戒根本就没有动,他双脚踏地,右手缓缓抬起,看准面包车,猛地一掌拍来。

这一掌,朱九戒将九阳神功用到了极限。

朱九戒无意练成九阳神功后,发觉自己的功力提升了尽一倍,九阳神功运气方式与六阴六阳神功不同,六阴六阳神功要走手足阴阳六脉,因此,真气虽然绵长,却不够迅猛,而九阳神功是以冲脉为基础的,上下贯穿,意念一到,丹田真气便如长虹贯日,喷薄而出,掌风如排山倒海,刚猛异常。

面包车冲力虽大,突然如开进大海里,顿时车轮凝滞,慢了下来。

关长云等人变了颜色。

朱九戒大喝一声,掌心一吐,嘭地一声,将面包车四面车皮全部震开,玻璃四飞,整个车如同敞篷一样,只剩下了底盘。

于小虎妈呀一声,便趴在方向盘上。

朱九戒在几人惊呆之下,早已腾空而起,落在车上,伸手连抓,将关长云等扔下车去,然后解开常月身上的绳索。

常月看到姐夫如天神般降至,一时心中是喜是怨,当真滋味难言。

“常月,你没事吧。”朱九戒替她裹了裹衣衫。常月哼了一声:“都是你。”

常月跳下车来,朝着关长云啪啪甩了几巴掌,又朝另几个青年踢了几脚,骂道:“该欺负姑奶奶,找死啊。”

朱九戒跳下车来,拉住她,说:“算了,别跟这种小人怄气了。”

常月甩开他的手:“闪开,别拉我。”

“常月。”朱九戒将常月拉到一边,低声说:“你干嘛生姐夫的气啊,好,姐夫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你跟我回去,我原原本本地把经过全告诉你好不好?”

“你不用跟我解释了,越解释我越伤心,你喜欢那个女子,就娶我,从今之后,我也不拦你。”

说着,常月朝常庄走去。

朱九戒扭头见于小虎等人已经开着车掉头跑了,便朝常月追来。

一路上,朱九戒好说歹说,但也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一开始,常月捂着耳朵,不肯听。事实上,她是给自己找面子,因为她已经从于小虎的嘴里知道大概了。

听了朱九戒的描述,常月想了想问:“当时,你真的蒙了眼睛?”

朱九戒苦笑道:“我要不是蒙了眼睛,就凭关长云这小子,能打伤我的头吗?”

“你对柳老师没那种意思?”

“瞎说,我什么时候跟人家接触过?再说,人家是县长的女儿,我……我敢高攀吗?常月,你就别多想了,姐夫的心思你明白。”

“我明白什么,越来越糊涂了。”

朱九戒拉住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轻轻地说:“姐夫心里只有你。”

那一刻,常月的心猛地一跳,接着,胸腔里一热,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臭姐夫,坏姐夫。”常月扑到朱九戒的怀里,一阵捶打。

朱九戒松了口气,知道常月就是这性子,耍过之后也就好了。

两人回到常庄,安慰了爸妈,陪着爸妈吃了顿饭,晚上回到了城里。

期间,花非花给两人打过电话,知道常月没事了,花非花也就放了心,并告诉两人,她回自己的工作室去了,这里虽然安逸,但是,不适合创作,还是工作室的氛围好。

关长云疯了。

这是周一朱九戒来到医院后听到的第一大新闻。

朱九戒自然不信,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医院的走廊上,办公室里,到处都有人议论,尤其是妇科病房这边。

朱九戒觉得奇怪,来到3号病房外,见叶兰兰正在和白静低语。

白静调回妇科后就再没有回去,当然,这是铁主任把她留下的。铁主任觉得白静在妇科护理方面要比其他的护士好得多,因此将她留了下来,但并没有具体安排她跟谁的班。不过,叶兰兰看出来了,铁主任是反感她。

铁主任一张嘴便喊白护士,就当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叶兰兰非常赌气,仗着父亲和铁主任一样,都是医院的中层骨干,也不怕得罪铁主任,就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有什么能耐的,当了多年的妇产科主任,还不如个男医师。”

铁主任听到叶兰兰的讽言刺语,心中恼怒,便给叶主任打电话:“姓叶的,你管教的好女儿。”

叶主任说:“铁主任,兰兰怎么了,是不是不听你的话,你不用跟她客气,该严厉就严厉。”

“我哪敢啊,还没等说她,她倒编排起我来了,您啊,我看还是跟院长说说,把她调回去吧,妇科可待不下了。”

也不知叶主任和付院长说没说,总之,就在这节骨眼上,朱九戒来了。

叶兰兰正在走廊上坐着,一肚子的情绪,自然是逮到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