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九戒躺在床上,一直在寻思贾院长的话。

贾院长原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变得侃侃而谈。他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难道贾院长也有野心?

朱九戒正在思索,猛地一抬头,看到窗户的玻璃上贴着一张脸,而且是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常娥!”朱九戒惊叫一声,忽地坐了起来。

玻璃上的脸一闪而失。

朱九戒奔到阳台上,放眼望去,发现楼顶纤影一闪。朱九戒飞身跃下,施展轻功,攀上了楼顶。

月光下,只见一个人白衣如雪,不是常娥是谁?

“常娥,真的是你吗?”

常娥淡淡地道:“谁是常娥?你认错人了。”

“不,不会的,你分明就是常娥,如果不是你,你为何回来?常娥,我知道你已经变成了鬼,你回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姓朱的,你别自作多情,我说过不是常娥。”

朱九戒苦笑道:“你是不是怪我没有为你报仇?你不用着急,我会让于老板死得很惨。”

常娥冷笑道:“于老板是谁?”

“你……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胡说,你才得了健忘症。”说到这,常娥似乎拍了拍额头,在想些什么。

“你想一下,是不是头部遇到过什么撞击……”

“你不是说常娥已经变成鬼了吗,鬼也会健忘?”

“这个……”

是啊,鬼也会健忘吗?朱九戒不知道。此女子明明就是常娥,她却不肯承认,到底是为什么?

“姓朱的,我听说你医道不错。”

“雕虫小技,常娥,你过来,让我看看。”

“你不怕鬼?”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鬼了?”

“哈哈,世上哪来的鬼魂之说,完全是荒谬之谈。”

朱九戒一愣:听她的口气,果然并不是常娥,但她分明又和常娥长相一般无二。难道常娥还有个孪生姐妹?如果有,怎么从没听常月说过。

“既然你不承认自己叫常娥,那你叫什么,又是从哪里来的,可否告知?”

“我叫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来处,我是从B县来的。”

“B县?你什么时候去的B县?”

“姓朱的,你说的这叫什么狗屁话,我一直就在B县住。”

“是一直吗,还是才去了一年。”

“我……”

常娥又拍了拍脑袋,似乎在想些什么。

“不用想了,你就是常娥,你患了健忘症。”

“不是的,我不叫常娥。”

就在这时候,一个纤细的人影从楼下跳上来,原来是常月到了。

常月听到姐夫突然叫了一声,再无声音,于是来到他的卧室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再看阳台的们敞着,冷风嗖嗖。

常月来到阳台上,四下里望望,没看到朱九戒,但隐隐听到楼上有人说话,于是飞身而上。

常月近来轻功大进,上了楼顶,一眼看到常娥,一呆:“姐姐……”

“又来一个神经病,谁是你姐姐?”常娥哼了一声。

常月就想扑过去,突然意识道什么,神色一变:“姐姐,你……你是鬼吧?”

说着,常月就往朱九戒的身边靠。

朱九戒说:“常月,你也觉得她是你姐姐?”

“废话,她不是姐姐是谁?”常月说。

“可她自己不承认,她说自己是从B县来的。”

“瞎说,她分明就是姐姐,姐姐,你干嘛不承认啊。”

常娥怒道:“臭丫头,你少胡言乱语行不行?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朱九戒低声说:“常月,你姐姐是不是还有个孪生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