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亮捏了捏赵晓明水嫩的脸蛋:“我看看脸皮有多厚?”手感细腻柔软,相比起来好像自己真的是太糙了,自己倒是不太在乎,就怕亲热的时候磨疼了她。

顺手把桌面上的润肤露又取了过来:“你给我抹抹。”

赵晓明倒了一些润肤露在掌心,再用手指沾了一些轻轻地给他涂到脸上,她的手指细细软软的,柔弱无骨,撩拨得张天亮的心弦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强忍着让她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涂了个遍,她还要在那儿啰嗦:“涂完以后就像这样,轻轻地按摩一下,才好吸收。”

张天亮哪里听得进去,忽然抓住了她的双手,把人往床上一放,瞬间化身为狼……

良久之后,精疲力尽的赵晓明窝在张天亮怀中昏昏欲睡,张天亮突然说了一句:“过几天等县里的民政局开始上班了,咱们就去把证领了。”

“嗯!”赵晓明迷迷糊糊地随口应了。

第二天一早张天亮要回大队部安排生产的事,趁春耕还没开始,要先把主要劳动力安排到化肥厂的生产中来。

过年的这段时间,各方面的生产都暂时告了一个段落,大伙儿在家里闲了几天,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要知道厂子里的机器“轰隆”一响,那都是“哗哗”的钞票流进来啊,工厂一停工,那就像掐住了他们的口袋一样,整个人都不舒服。

得知去市里拉业务的队长回来了,大队干部们一大早就守在了大队部,就等着队长给他们安排任务呢!

张天娇像是个穿上了新衣裳迫不及待想要显摆的小孩,一大早就热情地拉上赵晓明四处串门,农村人的规矩,只有小孩子才能收压岁钱,像她们这种虽然还没嫁人,但已经成为了成年劳动力的,是没有资格收红包的。

她们这也不是走亲戚,也就是上门闲聊,随意嗑嗑瓜子儿,张天娇带着赵晓明这家坐一会,那家聊几句,刚开始赵晓明还觉得没什么,到后来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趁刚从别人家里出来的时候拉住了张天娇:“你这是干嘛呢!”

张天娇“呵呵”一笑:“这不是过年嘛,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到处逛逛,说说闲话呗!”

赵晓明不满地说:“我看你这不是在闲逛,倒像是拉着我到处去炫耀呢!快说吧,你究竟什么目的?”

张天娇委屈地说:“今年你没有回来过年,村里面的人都说,你这金凤凰飞出了山沟沟就再也不回来了,说我哥当初就不该让你去考大学,这下可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哥嘴里虽然不说什么,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不好受,你回来了,我就想让他们看看,才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呢,你和我哥好好儿的。”

赵晓明戳着她的额头:“傻姑娘,要被你哥知道了你这样,非得骂你不可,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说什么由得他们说去呗,咱们自己过得好不好,自己知道就行了。”

张天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你这么久都不写信回来,我哥天天黑着脸,可也什么都不说,前些时候他还病了,我,我心里害怕!”

赵晓明心里一疼,抱住了张天娇:“对不起阿娇,以后都不会这样了,以后咱们一家人都到省城里去生活,省城的人都不爱说别人的闲话的。”

张天娇瞪大了眼睛:“去省城?我哥愿意吗?”

“嗯,他说的,等以后这里的事完了,就到省城去,你舍得这里的家不?”

张天娇连连点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到哪儿都是家。”

赵晓明逗她:“你现在是这样说,以后等你嫁人了,我们这儿就成了外家了!”

“才不会呢,我就算是嫁人了,也要跟你们住在一起。”

赵晓明笑道:“我倒是没意见啊,就是不知道你看上的男人愿不愿意当上门女婿啊!”

“那要不咱们就盖两栋连在一起的房子,我每天给你们做饭,还帮你照顾我侄子。”

赵晓明恨不得抱住她啃一口:“阿娇你可真好!走,咱们回家吧!”

说来这天气也有点奇怪,一直都是大晴天的,赵晓明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开始下起雨来,而且延延绵绵一直都没有要停歇的趋势,这一下雨天气就冷,赵晓明出不了门,天天在家里烧着火盆烤红薯、栗子吃,倒也自在。

再大的雨也阻止不了香坪坝人民大干特干的雄心壮志,自从张队长接回来这个大订单之后,全村劳动力都投入到了化肥厂的生产中。

咱们香坪坝的父老乡亲们都是多面小能手,下田能种一手好地,洗干净脚上的泥巴进到工厂里,又是生产的一把好手,实在上不了流水线干活的老人孩子,也努力地做好后勤补给工作,大锅饭大锅菜管饱,总不能让咱们辛苦劳动的工人们给饿着了。

张天亮安排好自己这边工厂的生产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大岭村,没想到杨正松那个牛脾气,跟他磨了两天他硬是没答应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