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最后在沈晟怀里做累过去,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懒懒的掀了一下湿漉漉的眼帘,

“哥,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脚步一顿,沈晟把何文抱起来,走到浴室,温热的水清洗着他的身体,手指从触目惊心的勒痕,咬痕,抓痕上扫过。

“知道了,”语气深沉,还有一些没有消失的沙哑,沈晟垂着眸子,额前的发丝被热水

全身力量靠在沈晟身上,何文捋了捋头发,腾升的水雾中他的双眼过于狠戾,“理由。”

“我爱你。”手指进去那个肆·虐过头的小口,把那些液·体掏出来,沈晟依旧垂着眸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何文转身,抓住沈晟的头发大力拉扯,牙齿狠狠的咬·着他的耳垂,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进脚边的水里。

“痛不痛?”何文没有松口,反而更加用力的咬,仿佛要把沈晟的耳朵硬生生扯下来,“那时候我的心要痛上一万倍。”

血越来越多,很多都沿着沈晟的脖子流淌了下去。

沈晟自始至终都一身不吭,清理了何文身后的那个小口,就用毛巾擦着他的后背。

“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看尚钧。”何文松开牙齿,舌尖放肆的舔·着沈晟耳垂上的鲜血。

沉默了一会,浴室里有低沉的声音,“好。”

仿佛所有的力气就在等这个字,何文骂骂咧咧了几句,把下颚抵在沈晟的肩窝里,闭着眼由着他给自己清洗。

片刻之后,沈晟给何文擦干净身子,抱着他出了浴室,在看到凌乱极致的床褥后,他抿了抿被咬·肿的嘴唇。

等他换了一套新被褥之后,转身一看,男人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的安慰。

深邃的双眼浮现一抹柔光,沈晟弯身把他抱到床上,然后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手臂搂到怀里。

第二天早上,何文在被窝里翻滚了几个来回也没能起来,房里有脚步声,窗帘被拉开,阳光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切。

床上的包动了动,从被窝里冒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紧接着是火爆的骂声,“几点了?起这么早干什么?”

沈晟穿戴整齐,难得的一身休闲打扮,白色衬衫,银灰色马甲,袖口卷了一截,平时的严谨少了一点,多了几分慵懒,配上那张带着厉色的冷硬五官,强烈的对比,会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八点了,不是说上午要去医院吗?”

“操!”何文吼了一声,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在看到沈晟一身打扮时,一下子就清醒了。

“只是去医院,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勾·引那些年轻小护士?”何文挑起嘴皮子,“换掉。”不容拒绝的霸道语气。

沈晟把牛奶递过去,然后自己打开衣橱,换了一身衣服。

两人出门的时侯,吴伯已经在等候,在看到何文的时候微弯身露出亲切的微笑,“何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何文勾唇笑了笑,他斜了眼身边的男人,看来对方应该跟吴伯说了什么。

四月里的雨水较多,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车子开到医院那会,就下起了飞斜的毛毛细雨。

何文抓了抓有点潮湿的头发,手放进裤子口袋摸到烟盒,捏了捏又松开。

墙壁上禁止吸烟几个字实在太醒目,他想忽视都不行。

出现在尚钧病房的时候,齐岳正冷着脸抱臂站在门口,一副活人勿近的样子。

“怎么了?谁给齐老板气受了?”调侃的声音传来。

齐岳看到来人,脸色变化了一下,他淡淡的说,“里面那位已经没救了。”顿了顿,齐岳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眉宇间是愤怒过后的挫败和疲惫:“我努力过,等也等了,装孙子,装傻比,最后还是失败了。”

一向儒雅的男人会爆粗口,奔溃的边缘,说明了太多事情。

“去买一份皮蛋粥。”何文越过齐岳,在准备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不等他反应就大步走进病房。

“皮蛋粥?”齐岳摸不着头脑,他扫了眼沈晟,把到嘴的疑问吞下去,因为他感觉这个男人不会给他任何答案。

刚走进病房就被浓烈的橘子味扑鼻,何文看着垃圾桶里的橘子皮和桌上的几袋子橘子,眼角跳了跳。

大步走过去把床上的男人手里的橘子夺走,“尚钧,你想吃死是不是?”

“那是他的味道。”尚钧消瘦多了,有着红血丝的双眼看着何文,恳求着,“还给我。”

下一刻在看到门外的人时,很明显的,神色戒备起来,“你来干什么?”

沈晟关了门坐在椅子上,“我陪他来的。”

视线在沈晟身上停顿了一会,尚钧又开始朝何文祈求,“何文,你把橘子给我。”

何文把手里的橘子扔垃圾桶,桌上的也全部扔进去,然后他就看到一物朝他面门砸过来,没躲,眼神警告沈晟不准上来。

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在鲜红的色彩里,何文双眼赤红,隐隐有着复杂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