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觐欢眉毛动了动,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突的掀起了眼皮,视线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不知什么地方。

他跟着就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啧了一声后,懒洋洋的道,“不愧是公主,过桥拆河的本事真令人伤心。”

华榕撇过头,拒绝搭理他。

徐觐欢低笑了声,突然伸手将她捞到了怀里,凑近了耳语道,“过河拆桥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已经说了,我这人,最厌恶别人拿韩竺来威胁我,”

华榕没有防备,被他搂了个正着,刚想挣脱,他已经撤了手,干脆而潇洒的回了车上。

“……”

直到科尼塞克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松了口气,心弦一动的转过身。

笔直的车灯突然打了过来,恰好就落在她的身上,华榕眼睛都被刺得下意识的抬手去遮。

黑色的宾利已经发动,车速不快的开了过来。

华榕愣了愣,直到车头距离她只有两米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的闪身挡了过去。

刹车一踩,轮胎急促的摩擦地面,然后骤然停下。

但饶是如此,车离她也已经不到半米。

现在已过零点,也许还有些零星的灯和人,但仍然安静得冷清。

晚风吹过,掠起落叶,在低低的空中打了几个转儿,又重新掉回了地面。

华榕没有动,车也没有动静。

隔着前挡风玻璃,一场无声无息的对峙。

一分钟后,终是驾驶座的车门先被推开,江云深走了下来,反手带上车门,脚步从容的走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