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眼睛里慌了一瞬,心一沉,直接推开他夺门而入。

这是套很旧的房子,也很小,两室一厅,一眼就能望尽,她只扫了一眼,便直接推开了紧闭的那扇门。

虽然越靠近预感越强烈跟清晰,可此时真的乍看到这一幕,她整个人还是呆滞到恍惚,有好几秒的时间,手扶在门框上一动不动。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才走了进去。

这房子像是已经空置了许久,只有最简单的家具,而类似于床褥或者其他的东西看起来则很新,一看就是新买的。

俊美的男人躺在床上,脸上血色尽失,头发比林临还有颓然,安安静静的像是没有生息,连唇色都是惨白。

可仔细看,他黑色短发下的额头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滚烫。

“他怎么了?”华榕转头问林临,声音都是战栗的。

韩竺歪了下头,走上前。

她是军医,俯身简单的查看了一番后,伸手扯开了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

华榕蓦然间屏住了呼吸,更准确的说,她在刹那间徒然忘记了该怎么呼吸,心跳骤然剧烈起来,可很快又好似压根不跳了。

原本名贵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散乱不已,胸口缠上厚厚的白色绷带,却仍是可以隐隐见到血色。

韩竺很快站直了身体,偏头朝华榕道,“送医院吧……子弹虽然避开了心脏但治疗粗糙到几乎等于没有,再晚个三两天,可以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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