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问他,“你觉得我什么都没有承受吗?”

江云深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勾出无奈的弧度,“抱歉,”他低哑的说,“我已经尽力了。”

是啊。

跟他以身犯险,连自己的命都拿出去搏相比,她承受的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

“休息吧,”她最后说,“晚饭送来了我叫你。”

“你生气吗?”江云深定定看着她的眸,似乎要透过这双眼睛看进她的灵魂,“我算计了你的父亲,刚才他问我,我也没说实话。”

“没有。”

他眼底涌动着暗流,嗓音却更低了,“真的吗?”

“我生你什么气呢,我自己就是有仇必报的人,难不成还能要求你坐以待毙吗?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可你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她扯了扯红唇,“你伤成这样,我难道要开开心心的吗?”

江云深看了她一会儿,道,“那你陪我躺会儿吧。”

“嗯?”

男人低低沉沉的阐述,“这病床也勉强够我们两个躺了。”

华榕指了指病房里的躺椅,“我有躺的地方啊,为什么非要挤在一张床上?”

“我就想你躺我身边。”

“……”

“你刚才说我伤成这样让你闷闷不乐,是哄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