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冲动了,虽然仍旧还是冷静。

他惯于冷静,至少永远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及做了的后果,今晚也并不例外。

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忍耐压抑得太久了么。

但他从未有过自己在忍耐的感觉,伪装之于他早已经成了常态,就像面具戴得太久就会跟脸融合在一起。

他也早已经是他所伪装出来的那个人。

并没有什么不好,做她眼里所以为的那个人,既不为难,同样也不困难,教他维持一辈子也是件很简单容易的事情,他甚至乐于如此。

但剥开伪装的表皮,他觉得似乎也不错。

除去往后想让她像从前一样乖乖的,甜蜜的当江太太会有些难度。

可他总有办法。

她说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的确如此。

既然她想认识他,那就认识吧。

毕竟要在一起几十年,最亲密的那个人,如果真的从不认识他……

江云深将烟头在烟灰缸上点了点,明明暗暗的火星又更亮了点。

也许难免……会孤独的感觉?

…………

华榕第二天早上是突然惊醒的,就是那种从沉睡当中被什么猛地推了下意识,然后就醒了过来,睁眼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只有她一个人。

像她平常醒来的每一个早上,男人已经去上班了。

看着熟悉的卧室,落地窗外熟悉的景色,有那么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她思维迟缓的大脑都在想,她昨晚是做了个噩梦吗?

是噩梦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