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看着她,神色震然得复杂,“卧室?你们的卧室?华榕……你还真的不嫌膈应吗?”

她淡淡的道,“膈应,但我没把握换地方了。”

“你真是够心狠。”

华榕不可置否,视线从未落在她的身上,眼睛的焦距像是涣散了,始终没有在哪一个点上集定,语气也是从头到尾没有起伏的漠然,“去吧,这把赌赢了,你说不定还能嫁给他,我看,他的确有那么一两分欣赏你。”

云依斐道,“华榕,你不要后悔。”

华榕眼睛动了动,从沙发里起了身。

云依斐愕然,“……你这是改变主意了?”

她谋划了这么久,就因为她一句“提醒”就改变主意了?

“我从来不后悔,”华榕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丝毫的涟漪,“我想起来,我还要上去替你们把们反锁上。”

云依斐看着她的表情更复杂了,她自问颇擅长揣测别人的心思,但她真的不知道甚至想象不到华榕究竟在想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云依斐深吸了一口气,拧着门把推开了门,然后走进去,看了眼靠墙站的华榕,然后反手将门带上了。

华榕从外面将门反锁死了。

走廊的灯将她的身影拉得格外的长,长得幽静。

她没多停留一秒,转身就离开了。

她去酒柜里取了瓶酒再拿了个杯子,然后就一个人回到了客厅。

这偌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

安安静静,冷冷清清,能听到呼吸,能听到心跳。

能听到无边无际的寂静。

她坐回了沙发里,把酒开了后倒了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但不知道是喝得太急还是酒太烈了不该这么喝,喝到一半时就被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