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无必要,江云深基本不主动跟她说话。

晚上两人睡一张床甚至盖一张被子,他的肢体无论有意无意都不曾触碰过她,甚至连他的视线,都不怎么停留在她的身上。

好像她这个人,是完全不存在。

说实话,对华榕来说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甚至比之前他们吵得水深火热的时候还要难受,因为至少那时候她虽然被他压制得很狠,但她也是想撒脾气就撒脾气。

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江云深对她完全的冷漠无视,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感觉——

好似她给他下药,把他送到其他女人的床上这件事,真的多么伤害了他,甚至让他对她彻底的寒了心。

所以他才把她当空气。

所以他才“答应”要离婚。

华榕这么猜测的时候,心里压着的愧疚感就会一点点的溢出来——

她其实一直都隐隐的有着愧疚感,从看到他受伤,血流得染红了衬衫开始。

受伤见血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虽然理智上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像他在医院里跟他说的那样,现在也依然这么觉得,只是那股感觉还是会在某些时候不经意的笼上心头。

不过再怎么压抑难受,也就最多一个礼拜,华榕也就忍了下去。

第六天傍晚五点左右的时候,华榕接到了江云深的电话。

他的语气是这段时间以来一贯的淡漠,“换好衣服,我叫了司机过去接你,他会送你到地方。”

华榕问,“你要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