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看着他。

眼睛里有些许的震色,但冷漠的基调没有变化半分。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让你自己的律师团替你弄,”华榕的律师团是从华东森的那一批里选出来的,“或者连他们也不放心的,可以让走你闺蜜那条线,让韩大公子替你找几个怎么都跟我扯不上关系的律师,简单容易的很。”

“江云深,”她好笑的问,“你觉得我们都已经到需要用遗嘱来堪堪维持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信任,这样的关系有必要再继续?”

她并没有认为,江云深会蓄谋已久的想她死。

甚至客观冷静的分析的话,这次的绑架事件,他应该最多只能算是“将计就计”的顺便,毕竟那确实是个千载难逢又一本万利的好机会。

理智上来说,无论是在病房还是在枫桥别墅,她也不觉得他会对她下“杀手”。

她让墨念陪着她,甚至表演了一出歇斯底里的戏也不愿意跟他独处,是感情大于理智的。

她伤得太重,不能下床说话都困难,有种处在绝对弱势的安全感缺失。

而且,她不愿意跟他待着。

她甚至不想看到他。

华榕如今对他的感情,对他的态度,甚至是对他的看法,江云深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他的表态依然很平静,这平静下甚至俨然透出了些暗色调的执拗来,“我不知道有没有必要,但是我想要。”

华榕呼吸一窒。

“江云深,”她因伤而弱气的眉眼被嘲弄晕染开,渐生出冷艳的咄咄来,“你是爱上我了吗?”

爱?

华榕并不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