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道,“我只是觉得,这种方法能让你安心。”

华榕没有回应,她上午花式讽刺了他无数回,这会儿失了兴致,惫懒得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

江云深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了句徒劳而又荒唐的台词,“我跟她不是你想象的关系……”

“想象?“华榕嗤笑的打断了他,淡漠道,“没有什么想象,我对你们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不存在,也没有过任何的想象——”

华榕偏头,又瞟了他一眼,“再说,不管她是你亲妈还是你亲闺女,对我来说永远都只有杀人未遂犯这一个身份。”

她不紧不慢的嘲道,“江总,您少给我说点笑话吧,听几句还新鲜,听多了真的腻味。”

说罢她大概是烦了他,转动轮椅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她身后的男人下意识的问,“你去哪儿?”

华榕稳住轮椅,头也不回的不耐道,“我就在花园里散散心,你能不跟着我么?我一个半身不遂连路都走不了的残疾能跑去哪里?家里养的狗都没你烦人。”

江云深正准备迈出去的长腿定在了原地,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

托霸总江狗皮膏药所赐,华榕被动的感受到了某种她从前不感兴趣的——所谓报复的快感。

她能清晰的感觉他的不愉,怒意,以及压着情绪的忍耐。

她跟任何人谈恋爱,哪怕当初尹焕唱了那么傻逼的一出大戏,她也是当场两个耳刮子抽出去再骂个狗血淋头,转身再看见他她也最多翻几个白眼,不会起什么事后去处心积虑的报复他这种心思。

当然也不是因为她宽容大度。

一来她讲究有仇当场报,懒得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