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就离开了。

她临走前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榕榕,你现在跟他住在一起……确定没有问题吗?”

“不会,”华榕的眼皮垂下去不少,淡淡的道,“至少,在我危及到他的根本利益之前不会……他还想跟我过一辈子呢。”

最后那句话,说的无不嘲讽。

江云深大概也知道墨念过来的事情,但既没过问也没过来打扰,直到墨念的车开出了枫桥别墅,他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墨念把华榕让何言送的那根拐杖顺便带过来了,男人进来的时候,她正拄着它准备把自己从轮椅转移到床上。

江云深见状,连门都忘记带上了,长腿几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声音不算太高,但夹杂着微末的厉色,“你手上的伤没好根本撑不起拐杖,逞这个强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华榕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瞥过他,躺下去就闭上了眼睛。

她对他的态度已经逐渐形成清晰的规律了。

心情稍微好点的时候她还能开口冷嘲热讽的刺他。

心情不好,他就是空气。

华榕这次伤得很重,甚至有点元气大伤的意思,虽然身体在逐渐恢复,但还是虚的很,容易疲惫困倦。

江云深抿起薄唇低头看着她。

她脸躺在枕头上,安安静静的,尖尖的下颔骨还是没有圆润回去,眉眼干净分明,从他的角度看去,整个人的气息都透着薄冷的距离感。

他站了有一会儿,然后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又拿起床头的其中一个遥控,落地窗两侧的遮光帘开始缓缓的合上。

“不要拉。”女人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