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喻色心急了,小身板移向季唯衍,贴近的打量着他,“要不要紧?有没有不舒服的?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他不舒服。

很不舒服。

看着面前一脸无害清纯的小女人,就更不舒服。

“你……你出去。”

“出去?”她一身湿的,不洗洗怎么行,“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我……”季唯衍出不去了。

轻嗅着身前小女人的气息,他再也忍不住,长臂一搂,顿时,喻色就落在了他的怀里。

两个人都湿了,湿湿的贴在一起,瞬间就让喻色惊醒了,她小脸微仰,迷糊的看着季唯衍,“鼻子不疼了?”

“不疼了。”头俯,唇落,洗手间的镜子里瞬间天旋地转,喻色直觉眼冒金花,手里的装睡衣的手袋落在了地上,新买的睡衣被流水冲刷到了角落里,铺天盖地的霸道来了,喻色再也无法掌控洗手间里的主动权。

花儿,悄悄绽开的声音。

草儿,悄悄成长的声音。

一切悄然开始。

一切也悄然结束。

喻色睡着了,一张小脸在夜色的掩映下依然泛着粉红,倾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季唯衍手里的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却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走到这一步,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到底还是没有管住自己。

空调开得不高不低,他却还是怕她冷着了,轻轻的为她掖了掖被单,这才慢慢的转开视线,起身,走到了小阳台,点燃了烟,慢慢的吸了一口又一口。

喻色不会怪他,可他会怪自己。

总是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然,现在什么都已经发生了,再想更改已经没有可能了。

回想喻色疼得小脸煞白时的样子,他的心揪疼了。

她是第一次。

他呢?

他却不知道。

自从那天在咖啡屋前温简的人开枪后,他脑海里就总会闪过模模糊糊的影像,象是有小伊,还有好多好多他曾经认识的人,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

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很快小阳台上的烟灰缸里就堆满了烟头。

天朦朦亮了,回头看房间里,喻色还在睡着,安静如猫咪一样,他就远远的看着,怎么也看不够。

一夜未睡,他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脑子里有些乱,乱得开始想着若是喻色醒了,他要怎么面对她?

想到这个,从来都是叱咤风云的他竟然心慌了。

他想逃,却又觉得他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逃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在婚前发生的,那他就要对她负责任。

他不能走,他必须要面对喻色,等她醒来,他要好好的与她长谈一次,她人已经是他的了,或者,他该娶她了。

这样,才是正道理。

起身回了房间,察看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没什么东西了,他拿了钱夹就下了楼,准备去买点滋补的东西回来,喻色昨晚一定疼坏了,不知醒来后还会不会疼,想着她的疼,他就心疼。

早市里买着菜,与大叔大妈挤在一起,他个子高,很是鹤立鸡群,遇到了同住一幢小楼的大妈,看着他就慈祥的笑了,“你媳妇真幸福,居然睡懒觉让你一个大男人来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