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让现在是越发没有脸皮了,说是去接平平,结果到了关家,却一直强调家里没有备有年货,佣人和司机都放假了,连卫生都没有打扫。

关山又是个没心思的,一听这话立马开口:“那就在这边过年,屋子多的是,这样我们也能和平平一起过年了。”

林静没有开口,倒也没有瞪关山。

唯一让盛清让觉得缺憾的是,在娘家他们不能住在一起。

除夕那天晚上盛清让没有熬住,三点钟的时候悄悄去了关南房间,结果掀开被子却摸到一个小脚丫。

关南扭开台灯,床上酣睡的是平平,盛清让哭笑不得,小声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关南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说。

盛清让抱起他,关南不明就里,“干嘛呀?”

“我要和你睡。”

“明天他起来会生气的。”

盛清让顿了顿,“我等会再抱回来。”

“......喂!”她低声喊,男人却已经出门了。

两分钟之后他折回来,很迅速地脱了衣服上床,关南毫无招架之力,云里雾里间忍不住提醒他:“这里没有套。”

“恩。”盛清让在她耳边低声道:“有了就生下来。”

关南一愣。

盛清让动作温柔,关南忍不住抱紧了他,好久才开口问他:“你不怕我生了之后,对你的平平不好了吗?”

男人笑了笑,反问:“我的平平?他才不是我的,这段时间叫妈妈的次数比这么多年叫爸爸的次数还多。”

关南还想说什么,对方却已经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嘴,细细的吻着。

一次结束后关南想下床去洗澡,却被人抱得紧紧的,关南本来就困了,这下更不想动了,过了一会刚要睡着,又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关南连连求饶:“我好困了,不来了。”

他不依,在她肩胛骨上吻着,关南觉得痒,又被带得有些荡漾。

盛清让在她头顶,看着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心痒难耐,翻来覆去的吻她,落在腰间的时候看到那些已经淡化的痕迹,顿了顿。

女人很敏感,立即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到后笑了一声,问:“干嘛,介意啊?”

他吻在那些印子上,很快就又弄出了一块草莓。

关南皱眉。

他抬起头,嘴角勾了勾,“不是不介意,是不相信,尹湛不可能碰你。”

关南勾起他的下巴,动了动腰,神色迷离,“为什么不可能?”

盛清让在这种魅惑下,一个没有把持住,就说出来了,“他喜欢卫晚缇,而且不会和自己的病人搞在一起。”

关南迷迷糊糊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清醒,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忍不住屈膝顶了一下他,正中小腹,疼得他不得不停下动作,也瞬间清醒,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关南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很要好嘛,这个都知道。”

“关南......”他试图解释,女人却已经推开他,翻身背对着他,冷冷道:“滚。”

他们又陷入了冷战。

其实不如说是关南单方面的冷暴力。

过完春节三人回家,第二天关南就出差了。

山海关的一批货物在外省被扣押,正是上一次那几个东北老总,他们甩手不干,非要他们亲自过去调解。

晚上盛清让回家,发现她在收拾行李,有些诧异,“要去哪?”

关南把洗漱用具带上,她不喜欢酒店里的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才回头告知他:“出差,去s市。”

盛清让没有说什么,直起身子离开,很久之后关南才听到楼下大门砰地关上,他出去了。

关南没有在意。

第二天一早秘书来接她,关南下楼的时候看到陆姐问了一声:“你家先生昨晚没回来?”

“我不清楚,昨晚我很早就睡了。”她含糊其辞地回答。

那就是没有回来了。

“我要出差几天。”她跟她说,“回头你和盛清让说一声,天气冷,注意点别让平平感冒了。”

“好好。”陆姐忙不迭点头,伸手想帮她拿行李出去,被女人避开了,“陆姐,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忙吧。”

陆姐站在原地,穿着驼色及膝风衣的女人拖着箱子出门,外面车开走了,她才折身回去打电话。

机票和酒店都是秘书安排,关南昨晚没睡好,上了飞机想睡又睡不着。所幸航程不长,下了飞机两人上了接送的车,关南倒头就睡。

再睁眼的时候,车子停在一栋小花园洋楼别墅前,秘书和司机在后面取行李,关南迷迷糊糊地下车,问:“到哪了?”

秘书没敢看她的眼睛,把她的行李放下后,飞快地说了一声:“关总,您好好休息,晚上我再过来接您。”

关南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飞速地溜上了车,车子毫不犹豫地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