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在水中慌乱地比划着手势,眼前出现的情景,远超越我们之前所算计到的种种景象,爷爷游过来一看,也皱着眉,最后在墙上用黑刀写道:“有变故,和之前的通道不一样,先返回去再说,下面肯定是不通。”

我们都心凉了半截,这饺子下的也有些太熟了,都上不去了,不过有出口总比没有强,或许还能想办法将那个通道口强掰下来,一招呼所有人,就朝着来时候的道游动回去,由于之前通过并没有什么危险,加上我们心慌如麻,那速度是极为的快,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游的这么快。

陈胖子憋得脸红,他被我们甩在了身后,不断地挥手让我们等一下他,很快我们就发现,这些凸出的狮子头雕刻,根本就不是什么雕刻狮子头,而是一种安置在两旁的机关,之前就在墙壁内,像是花纹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现在凸出来,来时候的地方也出现了。

看着不断凸出的雕刻,我们都知道,虽然间隙还有,但肯定一个人是无法在那两边凸出的夹缝中存活下去,到最后说不定就会像是压面条的机器,将我们的身体死死地钉在对面的石壁上,那结果必死无疑。

在两边不断凸出,而水中还要保持游动的姿势,实在是太难,我时不时都会装到那解释的凸起上,感受着还在不断凸出的速度,即便是一分钟凸一厘米,我的时间也不是很充裕了。

爷爷游上了水面,看着连头都伸不出的洞口,便用手试着去扳动那石板,不过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是再也掰不下来,我也出了水,将背包中的三节撬棍组装起来,很快就交给了他,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脚,不得已又游了下去。

这里的水面不是很快,最多只能容得下两个人,所以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要在水下,我和拉我的人一个擦肩,看到是刀子李,他的目光依旧赤红,显然在生死关头,开始准备拼命了。

我在水下,时而吸一口氧气,隐约听到上面说什么,正想要再上去看看现在什么个情况,就看到我给爷爷的撬棍被他丢了下来,直接沉了下去,那撬棍已经完全扭曲的像是一个摇把,我记得有一年用这撬棍都撬过五厘米厚的铁门,可也没有发现眼前这种情况,显然那石板的硬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

我是心急如焚,吸收氧气的频率也不断地增加,看着两旁不断压缩的雕刻,心中比什么都难受,知道今天如果想要逃出去,那真是各方神灵显灵了,要不然肯定是嗝屁了啊,便心中一恨,再度钻上去,摸了一把脸上的水,道:“爷爷,这是出不去了,我们冲下去吧,说不定现在冲下去,还有一线希望。”

爷爷很冷静地摇了摇头,摸着两把缓缓运动的雕刻,道:“上次的通道到达主墓室,也要二十分钟,我们已经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再有十分钟,我们都会卡在这墓道之中。

他四周环顾了一下,开始快速摸着那墙壁,想要找出其中的端倪来,可总共直径不超过两米,加上那凸起的雕刻,更加窄了一些,一眼就能够看到全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逃生的地方,显然已经回天乏术。

爷爷便游了下去,我看到九姑娘脸色苍白地浮了上来,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只得实事求是地把事情告诉她,并苦中作乐说有她这个一个美女陪伴,就算是死也不会寂寞了。

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我心里荡漾,这时候我竟然有了怜香惜玉的情怀,而且如果能够出去一个人,自己一定会让她先走,而我则心甘情愿地死在这里,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或许就是那种远离我们这种盗墓贼的爱情吧!

忽然,我发现水下有了波动,便让九姑娘先待着,自己和耗子交换了一下位置,他游了上去,而我又再度沉了下来,这时看到爷爷他一行人,正一起用力把着一根凸出的狮子头石雕,而且居然还真的被他们拔出了一大截。

地方太窄,大明没有上的了手,我便在墙上写问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觉得我们死的太快,他们一起想给大家来一个痛快的,但大明摇头,让我看其他人正在不断拔出石雕的地方。

我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大明有让我仔细看,这时候我才发现了端倪,在他们拔出的那石雕的身上,竟然是刻着鳞片,那感觉就像是一群人正在拨出一条拥有狮子头的蛇,而在鳞片处写着一行小字:吴邪,用我一生,换你十年的天真无邪。

居然是爷爷的字?我一下子就震惊了,心想他娘爷爷对吴邪爷爷也太好了一点吧,都到了这时候,还在给他留言,那种感觉让我极为不舒服,不过大明在墙上写道:他们说,这是早年刻下的。

我心中恼火,爷爷啊爷爷,你他娘的怎么就没有和我们说着下面还有这样的东西,这真是要被你害死了,不过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凸起已经顶在了另外的一面墙上,很快他们一用力,那狮子头蛇身的石雕都被拉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下一刻他们就将那东西往下一丢,可石雕掉了没有两米的距离,就被两边的凸起卡住了,不断的石屑被两把的压力戳掉,开始向着水面漂浮而上,我瞬间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想用这东西卡出一片空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