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白几步追上他,眼风扫了眼方言早问他,“什么感觉?”

徐迟神色复杂,他知道方言早去町洲后性子变了,这么凶狠却是始料未及的。

江鹤白拍拍他肩膀,用力压了压,“年轻人目光放长远点,你爸不见得是不同意你们。”

“鹤哥这话说的,不然他何必逼我结婚生子。”

方言早还不知道苏言宁偷情曝光,听得心中来气,“他逼你你就做了,你管好瘠薄别人怎么会得逞!”

徐迟委屈,“我没做过。”

“没做过,难道徐太太是竹节虫可以孤雌生殖吗?”方言早的情绪一失控就刹不住车了,专挑刺人的话来说。

江鹤白短叹一声,大概知道徐远凡为什么大费周章分开两人了,徐迟完全被这小子吃得死死的,软肋都暴露无遗了。

徐远凡虽说辈分比他大一辈,年纪却只年长几岁,可以说江鹤白见证了他的时代。

他若是想让一个人消失,断然不会因为徐迟这点雕虫小技就把人送回来的,所谓当局者迷吧,徐迟没能体会他爸的深意。

身居高位者多猜忌,掏心掏肺反而害人害己。

几人走到门口,一辆红色跑车横在跟前,徐晚晚拉开车门下车抱紧徐迟手臂,“哥,你帮帮我收了姓黎那妖孽吧,我快被他榨干了,他一有机会就变着花样睡我啊!”

徐晚晚觉得自己做的最傻X的一件事就是跟黎行深协商,“就当第一次是我对不起你,我还你一次,以后两清。”

这一还就没完没了了。

方言早轻咳,摸着鼻翼转开视线。

徐晚晚这才发现方言早的存在,猛地捂住了嘴,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徐迟脸上挂着明朗的笑意,扯下徐晚晚的手,“小两口的事自个关起房门聊,大庭广众的嚷嚷丢不丢人。”

徐晚晚眸子里的光黯淡下去,徐迟为了不让她抢方言早竟把她推给黎行深。

“哥,我们打个商量吧。”

“说。”

“我想给方言早生个孩子。”

徐迟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黎行深是不是不行,我怎么觉得你还是精力充沛的。”

方言早也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徐晚晚,“徐小姐真会开玩笑。”

徐晚晚急切的抱住他一条胳膊,说出的话情真意切,“我没开玩笑,我认真考虑过的,gay的路那么难走,我哥是有妻有儿,可是你呢,为他这么个渣男老来无依无靠的,你得多难受啊!”

江鹤白听得发笑,看着徐迟目光深然,“渣男,左拥右抱确实不厚道了。”

徐迟虎着脸骂,“鹤哥你就别落井下石了,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吗?”

江鹤白明白他说的是苏言宁的事,闲淡收回目光,锦上添花有什么乐趣,伤口撒盐才好玩。“我不知道,哎,说起来舅舅喜帖发给我了,放心吧,我红包准备好了。”

徐晚晚紧盯着方言早,“看吧,我哥就是个渣男!”

徐迟额上青筋暴起,拨了个电话。

一刻钟后徐晚晚被黎行深扛走了。

江鹤白搅混了池水也自觉走人了,徒留徐迟跟方言早大眼瞪小眼的。

“瞪我做什么?”

“我觉得你妹说得挺对,你就是个渣男。”

方言早说完开门上车一脚油门窜了出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徐迟留在原地望着汽车尾气,气极反笑,小四眼胆真肥了。

胆肥的何止方言早一个。

易北年整理好男人的口供,幕后主使是个相对陌生的名字——祁盛。

看到祁盛资料上的照片时,徐远凡当下明了,为什么对方会动手。

祁盛,正是和苏言宁厮混的男人,也是祁化龙的亲弟弟。

祁盛常年在国外发展,近来跟进一单走私案时伤了腿,退回国内养伤,为人低调,要不是出了这单事他们都不会注意到祁化龙还有个亲弟弟在d市。

苏言宁利用了祁盛的闭塞,妄想攀上徐家动了勾搭徐迟的心思,反被徐迟将计就计,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闻祁家那边收到祁盛的风声,动作迅速把两人接回了祁化龙老窝。

落在祁家兄弟手里,苏言宁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祁盛念在她怀了孩子,求情留了她一条命。

祁化龙不置可否,孩子生下来是祁家的种倒罢了,如若不是……

徐远凡神情寡淡,把资料随意丢回桌面,徐迟可真会挑对象,吃定了就算他逼婚,最后也得亲自给他退了这门亲事。

真是好样的,连他老子都算计上了。

徐迟回到1501方言早懒散坐在客厅,两条腿搭在茶几上,指尖上的烟明明灭灭,烟雾缭绕。

他身旁的烟灰缸躺着几颗燃尽的烟头,手上这根也抽了三分之二。

徐迟拉过他的手叼走他手上的烟吸了几口后摁灭。